罢了,我也不说闲话讨人嫌了,只盼着郡主与李大人能恩爱一辈子。不然,若是李大人中途娶了妾什么的,郡主只怕受不住。”
千柔勾唇,笑容却很冷,欠身道:“各人有各人的圈子,我自己的日子,自己会过,就不劳夫人费心了。”言下之意,让宋夫人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成了。
宋夫人脸色铁青,但刚才千柔气势十足的模样,却是让她萌生了退意,让她不敢再纠缠下去了。
接下来的宴席,宋夫人一直冷着脸,千柔倒是从容镇定,各样菜肴都品了一下,遇上有人来奉承,也笑着回应几句。
因为之前她就跟胡氏闲聊过,加上胡氏给她说了话,相处下来,倒是胡氏跟她亲昵一些。当日回去,夫妻两人交流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宋大人和宋夫人是一对奇葩。
跟宋夫人起了芥蒂,千柔心底的确有些不安,但她不是肉包子,绝不会被人欺到头上了,还笑脸相迎,李靖行也不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官夫人之间的交结,她尽力就成了,委曲求全却是没必要。
所以,回去后,言谈之中,千柔并没有向李靖行道歉,说一些不该冲动,影响到他仕途的客气话。
她知道李靖行是什么人,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他和儿女,跟在他的身后,紧紧跟从着他的脚步,两个人并肩同行,哪怕风雨!
这一次宴席过后,谣言四起,千柔被传成了河东狮吼的典型,被打上了悍妇、妒妇的烙印。
就连李靖行,也落了个惧内的名头。
虽然流言传得凶,但当事人都不在意,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倒是妙音谈起这些流言,气得不行,在千柔跟前道:“那个宋同知的夫人,说起来是官夫人,实际上心思不知道多龌蹉。自己家的老爷胡作非为,就看不得别人夫妻恩爱。之前在宴席上胡说八道就算了,如今还到处传夫人的闲话,简直让人恨不得打她一顿。”
千柔淡淡笑道:“外面的闲话,我从来都是不在乎的,你也别为这些生气。倒是你们老爷,如今当了官不比从前。虽然他每日都挺认真,但我觉得,只在衙门里走动,没什么用处。这样,你跟浅绿说一声,以后你们经常出门走动一下,打探下民间的消息,这却是比关注那些闲话更有用。”
有时候,民间的声音才更真实。
静安县离京城只有二十里,按理说,这样的地界占了地利,应该很快就能繁荣起来。
实际的情况,是静安县十多年来,城镇没有怎么发展,人口也没有增加多少。
可以说,这个地方,一点都不繁华。
千柔如今当了县令夫人,除了相夫教子之外,自然想多在民生上用些心思,好好辅佐夫君,护一方百姓安宁,在仕途上有所成就。
且她只会用正途,绝不会去走歪门邪道。
妙音自然明白千柔的心意,连忙答应下来,自去安排不提。
过了两天,却是蕾儿休假的日子。
虽然蕾儿四五天就回来一次,但千柔仍旧很兴奋,一大早起来,就让人准备好蕾儿爱吃的东西,翘首以待。
等到蕾儿回来,一家人围着她转,很是温馨。
只是千柔留心看去,见蕾儿虽然活泼依旧,但时不时就会悄悄瞧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千柔见她这样,自是有些吃惊,等到用了午饭,便让奶娘将两个儿子抱下去休息,单独拉了蕾儿,母子两个依偎着一起说话儿。
千柔注视着渐渐褪去婴儿肥,开始抽条的女儿,笑得自豪又欢喜。
一个小生命,一点点长大,长成了如今的模样,想起来就觉得温暖。
几年来,她最大的成就,就是养大了这三个儿女。
蕾儿见母亲盯着自己瞧却不说话,不由得吃了一惊,摸着自己的脸蛋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千柔摇头,点着她的额头道:“我只是想好好瞧瞧你罢了。”
拉过她的手,温声问道:“你在玉欣姑姑那里,过得肯定是不错的,但看你刚才的模样,似乎有些话想说,又觉得碍口,是不是?”
蕾儿吃了一惊:“我还没开口呢,娘亲怎么就猜出来了?”
千柔失笑,揽着她道:“傻孩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一举一动,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蕾儿也笑,靠在她怀里道:“既然娘亲看出来了,那我就直接说好了。娘亲,近来我心里一直挺烦恼的。我与薇薇念闺学,上午学琴棋书画,下午学刺绣针线。之前我没接触过刺绣针线,倒还有几分兴致,近来却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以我的性子,让我坐着一两个时辰不动,就为了绣几朵花儿,我实在做不到呀。”
她叹气,愁眉苦脸道:“薇薇比我年纪小,在女红上,却比我有天赋,也有耐心一些。”
千柔自己在刺绣上是个渣,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心虚,觉得是因为自己没天赋,带累了蕾儿。
再一想,蕾儿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