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呢,不怕他不来走动。等他下次再来时,我在门口晃一圈,不搭理他。态度反复,若即若离,说不定更勾人些。”
惠香忙不迭点头道:“正是这话呢,凭公主的姿色,略施小计就能令他神魂颠倒的。”
玉茗颔首,目中露出诡谲的笑容,敲着桌子道:“李靖行扑了本宫一脸的灰,他却想不到,自己回去后,会收到本宫的厚礼。”
她说到这里,抬首望向窗外,只见万里无云,晴光幽幽。
玉茗的心,也渐渐晴朗起来。
为了将李靖行勾搭上,她真的很下了一番功夫。
惟愿那对母子能令他们夫妻失和,最好大打出手,然后,自己自是要趁虚而入,将李靖行一举拿下。
只要自己成功了,到那时,不但要将顾氏踩到脚底下,连李靖行也要踩下去,踩进尘埃里,以消今日之恨。
锦绣园那边,李靖行才出门,突然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妇人,抱了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锦绣园大门外求见李靖行,称自己名叫云香,之前是定国侯府的丫鬟,被李靖行收用过,后来被放了出去。
出去后回了乡下,没多久嫁了人,怀胎七月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当时合家欢喜,不想孩子长大后,跟自己的夫君一点儿都不像。
云香说自己之前还懵懵懂懂,并没有察觉内中奥秘,直到最近进城,无意中瞧见李靖行,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生的孩子,其实是李靖行的。
守门的林五是个妥当人,听了这番话,登时大吃一惊,仔细看那男孩的相貌,也是圆形脸,眉眼之间,赫然跟李靖行有几分相似之处。
林五不敢大意,一面让小厮去里面报信,一面请云香母子进屋坐,免得横生枝节。
云香却不肯走,诉说了一番后,竟直接跪在了台阶上。
这异样的举动,立刻引来好事之徒围观。
云香见有人围拢过来,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向那男孩道:“言儿,你也跪下,求郡主开恩让我们母子进去。”
那男孩很听话的点头,依言在她身侧跪下了。
如斯举动,又是如斯言语,自是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内中还有不嫌事儿大的,直接开口问云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五见闹成这样,早气白了脸,伸手要去拉云香,不想那云香立刻放声道:“佳禾郡主的下人要仗势打人啦,求各位为小妇人做个见证,如果小妇人进去后,没能活下来,还求你们为小妇人伸冤。”
见她这样泼辣,林五吓了一跳,不敢上前,生怕惹来更多的闲话。
那云香却来了劲,一行哭一行将刚才那番话讲了一遍。
登时气氛一变,众人围在锦绣园门口指指点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说什么的都有。
赵四安自然也带了人,在这锦绣园附近巡视,见了这副情景,早过来查看了。
等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愣了许久,明白这是李家的家事,得等着里面的主儿决定才好。
林五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闲话也越来越邪乎,把脸一垮,气得心口疼,但又没办法掌控局面。
他只能忍住心里的气,跺着脚冲那云香道:“小娘子这是做什么?你今儿个突然跑出来,里面的主子们还没得消息呢,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安排处置的。偏你闹成这样,败坏主子们的名声,能有什么好处?”
云香听了这番话,才刹住话头,但一双泪目却在人群里打转,虽然没再言语,但脸上的神色、眼里的泪水,诉尽了多少委屈。
里面,千柔正抱着瀚儿,在后花园看着浩儿玩耍,时不时跟正在做针线的妙音、浅绿闲话几句,很是自在。
至于绯红,因为近来又怀上了,孕吐有些厉害,正在自己的小家休息。
听得小丫鬟匆匆来报讯,众人脸色都变了,都是无法置信之色。
千柔本是站着的,等得知这消息,整个人都呆住,直接往后面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妙音很快回过神来,忙去将瀚儿接过来,递给奶娘带下去,又让人将浩儿带到别处玩。
少爷们都还小呢,自是不该听这些龌蹉事儿。
等安排好了,妙音才回头,瞧着仍旧陷入呆怔中的千柔,带着哭腔道:“主子,你若是觉得难受,就哭一场,或是砸砸东西,打奴婢几巴掌,别闷在心里。”
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了幺蛾子?
妙音想不明白,心里却将李靖行骂得狗血淋头,将那找上门的云香翻来覆去诅咒,恨不得弄死她。
千柔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你这是什么话?这跟你又没关系,我打你做什么?”
浅绿是个暴脾气,立刻就接口道:“夫人说的是,这事儿全是那下贱女人闹出来的,奴婢去将那贱人赶走。”
千柔忙喝住她道:“别胡闹,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凝眸看着妙音,抓住妙音的手臂问道:“你在李府呆的时间很长,又是夫君得用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