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门口响起。
“啊。”张梨棠一个惊颤,急促得叫了一声。
槐序准备推门的手顿住了。
“罢了,我自始至终也没想瞒他,与人相交,本就是一个‘诚’字,他若是不能接受,情愿‘敬鬼神而远之’,又何必强求?”槐序心道,于是开口说出另一番话。
“梨棠,你便在青丘的厢房中休息一晚上吧,明日天明,你也自去,我不留你。”
“至于青丘,你若愿意把他留下,我也好好照顾他,你若不愿意,我也帮你把他送到陈府。你若仍旧愿意认我,五郎仍旧借你,不愿意,就只当我不曾说过吧。”
槐序卷袖背手离开,也不给张梨棠多一句说话的机会。
槐序惯会揣摩人心,他若留下,反倒尴尬,倒不如把话挑明了坦荡,不管张梨棠怎么害怕惊恐,只要想起来槐序并不曾有害他的心思,反倒处处帮他,情感和理智,自然会有一个占得上风。
张梨棠听着槐序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