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也算是和韩家对立的事实。
盛晴皎无语的撇撇嘴,回明京当然也是她的目标。不回去那她就无法调查自己和霄儿的死因,但不可避免的会遇到从前的故人。
父亲母亲,澹台睿,韩舞悦,好友安以歌……在与谢洵相认之前,最好还是不要遇上他们。
“当务之急还是这个案子。就算以皎儿你所言,这案子的真凶可能并不是血阴诡,但与血阴诡一定也逃脱不了干系。cad3();”
“没错。刘大人,这次的线索是你发现的。现在爹爹的身体还没好,为了不逾期,还请您再把知道的全盘相告。”盛晴皎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样貌不出彩的刘同知。之前他与雾白县县令站在一起,存在感仿佛连那王县令都不如。
当时刚刚重生的时候她就见过这个人,脑中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他的夫人倒是很有气质很漂亮,而他本人似乎就是个兢兢业业的老实官员。
只不过根据对微表情的学习同样告诉她,人不可貌相。人越是长的不起眼,越不能猜透他的内心。能在这个年纪稳稳坐着直隶大州的同知之位,显然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官场深如谭,能在这个圈子里待着的人,总会有些心机。
刘同知有些为难地看了子桑衡一眼。子桑衡身上并没有任何官职,但他一直跟着盛唯走遍云州,深得盛唯信任。他有一手比州衙仵作更出神入化的验尸技术,又擅刑狱,云州官衙上下都对他心悦诚服。
这盛大小姐虽是盛大人的嫡女,却有“傻美人”名声在外。今日一见即使不像谣言中那般,也只是个二八芳龄的女子而已。
“同知大人,你说吧。”子桑衡将他为难的眼神视若罔闻。
刘同知眉头一皱,还是点了点头。
盛晴皎偏头,笑得很是温柔,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配合她艳若桃花灿如春花的脸蛋,月眉星目暗含秋水,看得人心中一荡。
“日前在我的周岁宴上收到了一份珍贵的星象帛书。虽然只是抄誊,但由于原本是失踪已久的孤本,所以连完整的副本都十分珍贵。后来在整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纸质不对,于是找了制纸的老师傅辨认,才知道居然是人皮纸,而且是新制的,大概在一月以内。”
“我赶忙找到了那位朋友,他也含糊其辞说是别的朋友那里相赠的。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派了手下前去调查,才知道这上面的字迹星图竟是景老大人所作。一查到此事后我觉得可能与剥皮案有关,就立刻动身前来通知了知州大人。”
盛晴皎听得十分认真,并且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动作甚至是语气音调。丹青阁和这件事几乎是同时被发现的。史河那里恐怕也是有心人故意透露给他的消息,而这位刘大人或许扮演了与史河一样的角色。
“这几日爹爹一直在四处奔走查案,云州城内的州政都交给了刘大人。没想到……”盛晴皎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刘大人还有心情翻看周岁礼?”
刘同知脸上表情稍稍僵了一下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是吾儿的周岁,毕竟我只有一个孩子,当然要更重视些。再者,星象帛书如此珍贵的东西,下人也会报上来的,我闲暇之时喜爱研究星象之事很多人都知道。”
“只有一个孩子?”像盛老爹这种只娶一妻的只有一双儿女的还算正常,可这位刘大人似乎还有两房妾侍,这么些年居然没有别的孩子,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刘同知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低沉了些许:“之前也有过一个女儿,但身体一直不好,前两月病逝了……”
“抱歉刘大人。”盛晴皎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悲哀之色,心里不由想到自己的逝去一定也让母亲昕明长帝姬无比伤心,真诚地说了一句。
“无妨。”刘同知摇摇头,感受到对方语气里的真意弯了弯嘴角,“女儿是我唯一的期盼,盛大人也曾替我寻过沉香药坊的灵药医治。可她不像大小姐一般好运……不过有了儿子,也算弥补了些。”
盛晴皎眉头一挑,轻轻笑了一下。
突然她往左侧偏了偏脑袋,递给那阴影里一个隐晦的挑衅眼神。
哼,居然敢回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