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怎么在外胡来她似乎都能忍,没亲眼目睹的事她都告诉自己全当没发生过。
可如今,随着离开他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也再也接受不了他过多的碰触……
打心底觉得恶心!
司空旭还圈着她的身子,可浑身绷得僵硬,瞪着她的双眼中翻涌着怒火。
魏月盈抬起双手用力打着他的手臂,“司空旭,你别恶心我行不行?放手放手——”
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男人都稳如磐石,两臂也像铁箍般又紧又硬。
只是那神色有点古怪,难以形容。明明眸底怒火汹涌,可却没敢正眼看她,那双紧抿的薄唇下,喉结莫名滚动着,也不知道是干渴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咽喉。
魏月盈手都打酸了,停下挣扎后咬着唇也把头扭向另一侧。
气氛说安静就安静,只是安静的气氛并不太和谐。男人胸膛起伏着,宽厚结实的双肩一颤一颤。而她,突然摸着自己心口,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不停的往下涌。
第一次,她心疼这么厉害,就像有人拿着刀在剜她心窝……
曾经的她也遵从世人的俗念,以为男人风流不是错,那是他们的本性。所以她再不满,也没想过要离开他。她自以为的认为他只是做做样子,一方面体现男人的尊严,另一方面激怒她,让她体会吃醋的滋味,从而报复当年发生的那一次误会。
然而小影的出现以及老三对小影的宠爱,让她幡然清醒。原来她这些年对他的迁就是那么的下贱,把下半生的幸福交给一个对自己不信任的男人是那么的可笑,最难堪的是她居然妄想一个风流不羁的男人会对她有始有终……
回头细数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她是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她无声的哭着,眼泪越流越汹涌,特别是她捂着心口的样子,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她在难受。
司空旭先是怔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两行眼泪。回过神后,快速松开她身子,抓下她捂心口的手,“你、你怎么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在打颤,只是紧紧盯着她的神色。
魏月盈激动的挥开他的大手,又捂上了心口,对着他哭吼着,“司空旭,我心痛,真的很心痛!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他不爱她!
如果爱,他就应该像老三对待小影那样,不说宠爱有加,至少不会故意惹她生气。
可他既不爱她,又不愿放开她,还要逼着她在乎他……
试问,天下间怎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她这一嗓子吼声让司空旭再次怔愣,眸孔越睁越大——
马车还在太子府门口,因为舒家送亲的队伍还挡着街,车夫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加上里面两位主子正闹着,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好静静的等着他们吩咐。
谁知道,吩咐没等来,却见自家王爷突然冲出马车,怀里还抱着大腹便便的女人,跳下马车后,直朝街头狂奔而去——
“王爷?”他不知道出何事了,赶紧招呼旁边的侍卫跟上,“还杵着做何,快跟上啊!”
不止景王府的侍卫傻眼,就送亲的队伍都被这一幕看傻了眼。
只见一高大的男人抱着个女人横冲直撞,不但无视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还一路叫吼着,“滚开——都给本王滚开——谁敢挡道本王杀了他——”……
宽敞华丽的房间内,不停的响起男人咆哮的声音——
“你这个废物,会不会行医?她心痛如此严重,怎可能没事?”
“你给本王好好看看,她都痛成这幅模样了,你眼瞎了吗?”
“你这种废物,信不信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一名中年男子被推搡在地,浑身不停的发抖,连说话都在打颤,“王爷,小的能确定,王妃真的没事,胎儿也极好,母子均安。”
司空旭上前,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咆哮声震耳欲聋,“滚!你这个废物!给本王滚出去!”
中年男子连滚带爬的往门外逃,连桌上带来的医药箱都忘了带走。
虽然房间安静了,可空气中充满了暴戾的气息,大小双站在床边根本不敢抬头。
只有床上仰躺着的女人异常平静,不管男人发多大的火,也不管男人是不是要杀人,她都闭着双眼,充耳不闻。
跟一个让她厌恶的男人,真的已经没话可说,更何况这男人还是一个蠢货……
没错,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蠢货!一个蠢到无法形容的东西!
她确实是心痛难受,可他居然把大夫请来给她看病……
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大夫走了,但司空旭也没消停,坐上床后也不管女人是何反应,抓着她衣襟口就往两边拉扯。
这举止……
就跟一流氓似的!
魏月盈脸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瞪着他,“你还想做何?”
“本王看看你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