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还未了解事情经过,可是,今日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该!
方涵诺此时此刻才叫一个真难堪……
面对他的责骂以及众宾客各种复杂的神色,她紧咬着唇,脸色苍白到像是生了场大病。
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最让她难堪的是接下来司空旭的话——
司空旭就跟受不了被人冷落一般,嬉皮笑脸的站出来,“皇兄,你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触你霉头的。主要是皇嫂这人,心太不实诚了。人老三夫妇来太子府做客,皇嫂不但没有礼待,反而将弟妹推进池水中。你瞧瞧弟妹的样子,你想老三能不气么?”
他来这里好一会儿了,就这番话还能让身后三人听得进去。
司空承域随即冷哼,“皇兄,今日你大喜之日,我们也不想多事,只是皇嫂不愿认错,还提议让父皇主持公道。正好你来了,此事还是由皇兄定夺吧,看是否现在就进宫,让父皇为我们把公道断一断?”
司空朝义瞪着方涵诺的眼神都带了一丝狠劲儿。
方涵诺扑通朝他跪下,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涌出,含冤哭泣起来,“殿下,妾身没有推安平王妃,妾身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他们信口雌黄的诬陷。殿下,妾身的为人您最是清楚的,今日又是您大喜的日子,妾身怎敢做那种无德无礼之事?但妾身又不甘心蒙冤受屈,所以才同他们理论了几句……殿下,妾身说得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妾身愿受一切责罚!”
司空朝义眯紧了双眼,眸光闪过一丝什么,随即转身朝对面两对夫妻沉声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们有何委屈大可等明日殿上奏明父皇,请父皇秉公断理。”他朝司空承域怀中看去,“老三可带弟妹先行离去,别让弟妹着了凉。”
今日他最大,而此刻他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偏袒,算是化解了一些僵硬的气氛,也给了双方台阶下。
司空承域紧抿着薄唇,一句话都没多言,将怀中女人打横抱起,当众走得干脆利落。
而司空旭摸着下巴笑了笑,抓住自家女人的手腕,也在众人注视之下离开了,一路走还一路训着自家女人,故意把声音拔得老高,“赶紧走,这地儿风水不好,好端端的人都能落到池子里,真是邪了门了!”
众宾客低着头,都不敢露出自己的表情。
司空朝义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瞪着他们远去的眸光又冷又厉。
他们两个联手上了?……
大红的喜轿落在太子府大门外,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排了好长一条街,丰盛的嫁妆一抬又一抬,一眼望去竟有种看不到头的感觉。
这些,都足以见舒家对舒婉彤这个女儿的重视。
从大门出来一直到上马车,舒小影嘴角都带着笑,只是笑不达眼,若仔细看还有些酸酸的味道。
同样是女儿,可诧异就是这么大。
她也不是嫉妒什么,只是为那个死去的女孩深感心酸和不公。
可很多事又像冥冥中注定了似的……
她的到来,改变这个身体的命运。
青素顶替舒婉彤的身份和地位,正好又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舒振清或许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如今生死未卜,甚至满心期待的婚事到头来是真的为别人做了一场嫁妆……
来这异世初期,她总爱抱怨老天不公,如今看着舒家如此嫁女,她才觉得,原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那个被遗弃在禁院里的女孩,应该能瞑目了吧?
看着怀中发呆的女人,司空承域捏着她下巴抬起,冷眼不满的瞪着她,“有何可嫉妒的?为夫给你的难道比他人少?”
舒小影抓下他的手,轻笑,“我哪有嫉妒了?只是对某些事有点感慨罢了。再说了,我的底细你是知道的,舒家又不是我真正的娘家,我哪有资格要他们的东西。之前他们给我的嫁妆,我不也让你偷偷烧掉了么?我要是真在意他们家的东西,我会舍得让你烧掉?”
舒家给她的嫁妆,她一样没要,全都烧了。除了祭奠那个孤独可怜的女孩外,也算她的一点心意吧,若没有那女孩的牺牲,哪会有她的重生?
马车渐渐驶出,因为大街被送亲队伍堵上了,他们不得不从另一条街道绕路离开,如此一来,也更方便谈话。
司空承域一直抱着她,身前早已被浸湿,好在这个天已是夏日,一身湿气倒也不冷。加上他在抱着她的时候,也偷偷的用内力温着她身子,舒小影非但没觉得湿湿凉凉,反而身体内一直有种闷热闷热的感觉。
只是衣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雅,好在有他身体和广袖包裹着她,也没让她有尴尬的机会。
这会儿就他们两个,她才开始拉扯身前湿漉漉的布料,拧拧还能出水。
司空承域还是冷冷瞪着她,“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舒小影朝小窗看了一眼,这才贴着他耳朵说了事情经过。
不听还好,司空承域还真以为是方涵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