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着朝他跑过去,“你怎么受得伤?是谁伤你的?在哪被伤的?”
这一刀不知道有多深,皮肉都往外翻了,鲜血也流个不止,看着特吓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死人摸过不知道多少,开膛破肚的那种事也没少做,可面对他血淋淋的伤口,她居然胆颤心惊。
司空承域僵直着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紧张的小脸。
“你还杵着干嘛?还不赶紧告诉我伤药在哪里!”舒小影有些粗鲁的将他推到床边坐下,情绪失控的吼了起来。
“……在箱子里。”男人不但没因为她的粗暴而动怒,反而语气变得轻柔起来。
“你给我坐着别动!”舒小影此刻根本没心思去管他的变化,急吼吼的就往墙角那边跑去。
好在这里只有一口大箱子,她直接打开,见最上面就放着一只小木箱,打开一看,好家伙,银针、药瓶、白纱……真是齐全了!
很明显,这男人要么对医术这方面在行,要么就是经常负伤,否则谁没事把医用的东西准备得如此齐全?
回过神,她忙抱起小箱子朝他跑过去,将东西放他身侧,急道,“快说,哪样是止血的?”
男人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舒小影没心思理睬他不正常的眼神,忍不住跺脚,“愣着做啥啊,快说哪样是止血的!”
语毕,她弯下腰,在小箱子里胡乱的翻动起来。
“……绑了丝带的那只。”似是怕她把自己的药箱毁了,男人总算开了口。
“嗯。”舒小影顿了一下,闷闷的应了一声。
对处于外伤这样的事,她并不生疏。只是以前是为尸体服务,而现在是帮活人处理。
司空承域将药箱里的药瓶一一为她说明过后,她也没让他指挥,自己熟络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眼前为自己忙活的女人,那紧张的神色、严肃又专注的目光、以及她灵活的双手……让男人像看出了神般一动不动。
“你以前常做这些事?”
“……嗯。”舒小影头也没抬。反正他早怀疑她的身份了,根本不需要装傻充愣。
男人突然收声,并没有接着往下问。
舒小影反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的扯开白纱做最后一步包扎工作。
别看她整个过程都无一句话,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了,甚至憋了一肚子火。
至于是什么火,她自己也理不清楚,总之,看着他冷漠如常的样子,她火大的就想打人。
如果不是触碰到他肌肤的温度,她都以为自己是在为尸体服务。
那么深的一道伤口,他就不知道疼吗?
她实在不知道他是装得像还是习以为常。如果是前者,她就想骂人,如果是后者,她……
起身前,她对着地板吸了口气,像将心尖上的那口痛意压了下去。
真是自作多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疼,她干嘛要替他难受?
这欠揍的男人,活该!
起身后,她把药箱整理好就打算离开。
可男人霸道依旧,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司空承域俊脸顷刻间泛着寒气,那眸光凌厉得似要戳伤她。
“陪我!”不容她甩开他的手,他稍用蛮力将她拉倒身侧坐下。
“天还没黑呢,你怕什么?”舒小影嘲讽的哼道。
“怕你离开。”
“……”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舒小影一下子僵住,眸光呆呆的盯着他抓着自己的大手。
这只大爪子也是她最讨厌的,不仅会点她的穴,还会摸她占她便宜,好多次她都恨不得给他卸了。
尽管它们长的很好看,修长又干净,手掌下的温度也很暖……
“今晚留下来陪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舒小影这才察觉自己居然对他那双色爪子生了好感。
尴尬的回过神,她忍不住直起脖子朝他喷了起来,“你这点伤也需要人陪?你是把你自己当三岁孩童还是把我当你的御用丫鬟了?我警告你,少给我想那些龌龊的事,要不然我铁定废了你!”
对她泼辣的样子,司空承域自然也有治她的法子,那就是——
直接把她往床后一推,在她反抗之前紧紧的压在她身上,就她那没几两肉的小身板,休想逃脱他身躯的禁锢!
“干什么呀,你个不要脸的混蛋!”舒小影又气又恐慌的拍打他肩膀。
她知道他早就想对她那个了,正因为如此,她更恼火不已。
欺压在她身上,司空承域没觉得自己有多卑鄙,还故意抵着她小腹,冷眸充满威胁的瞪着她,“本王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废掉本王的。”
舒小影忍着吐血的冲动使劲推他,“想看?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