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还是诸葛怀最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陛下所说的斗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他们当众设台辩解教义吗!”
刘谌摇头道:“当然不是了!一般的平民百姓有几个能听懂所谓的教义啊,更何况竺法护据说从小便出家为僧,游遍西域各国。若于祥跟他真斗起嘴来的话,十有**会输!”
于祥有几斤几两,刘谌心里自然十分的清楚。如果说竺法护这个历史上留过足迹的人,勉强能够算是得道高僧的话,那么于祥就纯粹是给自己神化了的老神棍而已。
“既然如此的话,那陛下打算让于教主如何与竺法护斗法呢?!”诸葛怀颇为好奇的问道。
在诸葛怀看来,刘谌的思维十分的跳跃,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却又总能收到出人意料的良好效果。
刘谌哈哈一笑,讳莫如深道:“神棍与神棍之间斗法,自然要比神通了!”
“哦?陛下能否说说如何斗神通法?再者,若于祥斗不过竺法护,陛下是否打算亲自出马呢!”诸葛怀似乎来了兴趣,打破沙锅问到底道。
刘谌摆了摆手,正色道:“这个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若于祥斗不过竺法护,朕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手,但是倒是可以指点或者暗中帮帮于祥。”
诸葛怀闻言,一扫之前脸上的愁容,不由含笑道:“若如此的话,老臣到是开始有些期待这场道佛之争了!”
诸葛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这才躬身道:“是,微臣这就派人去联络于祥教主,请他即日来洛阳会斗竺法护!”
刘谌颔首道:“嗯,让汉魂盯好了竺法护这个老神棍,若他们敢做出什么对我蜀汉不利的事情来,立刻通知京兆尹拿人!”
诸葛质连忙拱手应命,在转身离去之时,忽又听刘谌沉吟道:“对了,暗中将消息传播出去,就说两个个月之后,道教教主于祥要在洛阳与佛教竺法护证道斗法,让天下人知道道教与佛教谁才是天下教派正宗!”
诸葛质心中一震,这才知道刘谌这一次恐怕是打算借着竺法护来洛阳挑衅之际,狠狠的挫败一下佛教,与东晋来一场侧面的教派争斗了。
……
几天后,刘谌的任命鲁淑为交州刺史的旨意很快便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到了交州关鹏手中。
关鹏对于刘谌的旨意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再将刘谌的任命告知鲁淑后,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鲁刺史,打算以如何治理这偏僻贫瘠的交州之地呢?”
虽然鲁淑是钦点的交州刺史,但是交州也被划在了南中关鹏军团的范畴内,不管他从官职还是实权上,都要归关鹏统一统筹调度。
鲁淑明白刘谌的想法,也清楚关鹏为何有此问,微微一沉吟道:“承蒙陛下信任,委任淑为交州刺史,自当尽心尽力治理好交州之地。淑以为前交州之所以贫瘠,屡次发生民变的重要原因便起源于珠禁。所以,淑打算第一步便是解除珠禁。”
对于刘谌能将一州刺史之位交付于自己,这让鲁淑既感到有些意外,在内心里也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毕竟随着刘谌在洛阳大封文武,将陆抗与盛曼先后任命为右将军与安南将军后,他还是东吴集团旧部中第一个以文官身份,直接被擢升为一州刺史重要位置的人,这对于归附蜀汉的东吴集团来说是一个信号。所以,鲁淑十分的用心。
“哦?何为珠禁?”关鹏听了鲁淑的观点后,感觉十分的新鲜,遂接着问道。
鲁淑沉声道:“所谓珠禁,就是禁止当地以渔业为生的百姓下海采集珍珠。毕竟交趾近海,海产非常的丰富,可以说”珠禁“政策乃是与民争利,断绝了老百姓的致富路,自然导致屡发民变了。”
要说在吕兴叛乱之前,其实交州也是时有百姓发生暴乱的事情,其中尤以交趾最甚。
关鹏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若非鲁刺史所言,本督到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症结在哪里。只是若完全开发了珠禁,百姓是获利了,可是对于府库来说,可就亏空了啊!”
鲁淑淡然道“其实珠禁也并非一无是处,淑很早以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要我们做到有限度的开发珠禁,规定百姓们采得的上等珍珠,三分之二交给朝廷,中等珍珠的三分之一上交,下等珍珠允许百姓自行买卖。百姓们有了活路,自然就能接受官府管制了。如此一来,府库有保证,民心可定,何愁交州不兴也!”
鲁淑的话可以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百姓们其实并没有野心,只是想有一口热饭吃的最低限度。
关鹏听了鲁淑的话后,连连点头不已,心中更是由衷的钦佩刘谌任命鲁淑为交州刺史这个英明决策来。他坚信有鲁淑这个内行人在,交州兴盛指日可待矣。
鲁淑连忙谦虚了一番,想了想又道:“若想交州长治久安,尚需要当地豪强的支持。例如士家便是交州最大的豪强了。”
江东多世家,这偏僻的交州虽然没有什么世家,但是豪强却不是不少。刘谌想要顺利夺取江东,便需要在对待当地豪强世族方面做些改变。毕竟虽然刘谌的国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