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范逸所料那般,第二天一早,范熊便接到了蜀军卷土重来,连夜于比景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的消息。
范熊闻言,不由勃然大怒道:“蜀军居然还敢来,看来不打痛他们,是不知道我林邑大军的厉害了!传令,列阵出击,此番必要全歼这支入侵的蜀军!”
范逸连忙拱手劝道:“父王,且慢!蜀军复来,来者不善。切不可大意啊!莫不如我军坚壁清野,时间一长,蜀军自退!”
范熊大手一挥道:“为帅者首先要当机立断,岂能顾虑太多。前番你在九真就是顾忌太多了,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如今若我们任由敌军在外,纵然他们断粮而退,仍然还会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
范逸听后,侧头看向阮单,他已经预感到似乎有人向范熊打了自己的小报告了。
阮单被范逸看的有些发虚,轻咳一声道:“国王陛下说得极是!微臣也认为应该接着战象之威,给予蜀军致命一击,让汉人有个惨痛的经历,今后永远不敢在踏入我林邑国土地半步!”
范熊猛然起身道:“阮元帅之言,正合我意!传令三军,由大王子率领两千人马携比景百姓守城。我亲率象军出征,大元帅率领其余兵马在后跟上,此番我要让所有林邑勇士们知道我们林邑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强大如蜀汉,在我们面前也只能亡命败逃!”
“国王陛下威武!我等愿随陛下出征,将蜀军踏为齑粉!”在阮单的带领下,在场所有人齐声拍马道。
须臾之后,比景城门大开,林邑国王范熊率领千余头战象队伍在最前面开路,后面跟着阮单率领的一万两千名林邑步卒在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奔向了三十里开外的蜀营。
当范熊带着大军杀到蜀营面前之时,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回蜀军并没有望风而逃,只是高高挂起了免战牌,做出一副死守营寨的模样。
范熊见状,冷笑一声,朗声道:“林邑国的勇士们,前方的蜀军打算坚守营寨做殊死顽抗。驾乘着你们的坐骑,随我用战象粗壮的铁蹄来彻底踏碎蜀军的幻想,将这些汉寇赶出我林邑!”
“国王陛下万岁!吾等誓死跟随陛下英勇无敌的身影,将汉寇赶出林邑!”一万多名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一时之间,林邑军原本低落的士气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随后,在范熊的指挥下,千余头战象队头前冲锋。大象在象兵的驾乘下,一路向嘶鸣着蜀军营寨发起了冲锋,踩踏的烟尘滚滚,又好像巨型坦克一般,仿佛要碾压眼前的一切。
当然,身为国王的范熊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只是在战象阵最后面以及步卒的前面,看起来到向是统领步卒冲锋一般。
不过,范熊这么做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若是蜀军放箭的话,战象要害部位都做了简单防御,凭借着皮糙肉厚的身体,一般弓箭不会对战象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是战象上的象兵就不一样了,他们靠着身上的甲胄于手中的盾牌来躲避箭雨袭身,多少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正站立在蜀军营寨瞭望台上的杨泰见状,连忙向身边的马隆请示道:“将军,林邑军后队在战象队的带领下已经冲杀过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到后方指挥战斗吧!”
杨泰之所以如此说,其实就是面对林邑的王牌部队战象队有些打怵,没有必胜信心的表现。
马隆见状,淡然一笑道:“战象做为冲锋箭头,确实比铁骑还要让人头痛。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的!杨将军你先去集结人马,准备反击吧!”
说到这里,马隆将手中黄旗轻轻摇动。但见营寨后的蜀军纷纷往营寨里面后撤,看样子好像要放弃营寨大门一般。
疯狂的战象队见蜀军居然放弃抵抗,连一支羽箭都不放,认为蜀军又怯战了。林邑军的象兵们更是一个个在战象上不停的挥舞手中的武器,嗷嗷怪叫,满脸的兴奋于狰狞之色。
“哐哐”连续的巨响声响起,没有遇到阻击的战象们,在象兵的操控下,直接用庞大的身躯和强劲的力道将木质栅栏撞的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只是下一刻,一声声凄厉的战象声音响起,几头冲在最前面的战象掉入了蜀军事先在营寨内部挖填好的又深又长的沟壑。却是再也无法爬出沟壑外。
一时之间,战象的冲锋受到了阻碍,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负责指挥作战的林邑象兵的头目见状,睚眦欲裂,面目狰狞的吼道:“卑鄙的汉人,这样就想阻挡我象军冲锋的脚步吧!勇士们,踩踏着战象的身体过去!”
与此同时,马隆在瞭望台上已然换上了一面红旗,鲜艳的红旗在空中迎风招展。杨泰顿时大吼一声道:“点火,放箭!”
随着杨泰一声令下,无数无当飞军手持长弓,快速的点燃弓箭,便是一阵密集的箭雨侵袭而去。
漫天的火箭射向了被阻滞住的象军,战象上的象兵见状,纷纷举起手中盾牌阻挡,企图阻挡住这波箭雨的侵袭。
果然,在象军的防备下,一阵箭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