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郭家此刻在府中聚集了阳翟的大量士族,冯信却悠闲得在太守府内漫步。
前几天管亥给他带回来了一个据说来自蔡文姬的布袋,他看了之后,便随手放到衣服之内放着。
不管文姬怎么想,总之她即将要嫁人了,有任何想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冯信又何必徒增烦恼。
这天,秀儿突然一脸笑意得朝着冯信走来。
“怎么了秀儿?”冯信有些纳闷得看着秀儿,难不成有太守府内有什么喜事发生不成。
“恭喜信郎!”秀儿开口说道,“不知信郎准备纳哪家的女子为妾?”
“纳妾?”冯信突然愣住了,“什么纳妾?”
难不成是哪个官员准备贿赂冯信,给他塞个小妾,没想到当个太守还有这种福利。
“秀儿不要胡言乱语,我你难道还信不过不成!”在秀儿面前,自己必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否者两人刚刚成亲不久,冯信便要纳妾,那也太对不起秀儿了。
听了冯信这话,秀儿很明显愣了一下,“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秀儿,我这些日子都在太守府内,可没有外出,如何能够纳妾?”冯信一脸苦笑,他如今可没有任何纳妾的打算。
自己在颍川还没有真正站稳脚跟,他的一切心思,如今都放在经营内政的问题上。
“那这是?”秀儿从后面伸出右手,手中拿着的,正是管亥带回来的那个布袋。
“信郎!”秀儿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手绢,手绢上面,绣着冯信的头像,一个手持画戟的将军,纵马奔腾,而在头像的边上,还刺着“信”字。
这手绢之中,还透着阵阵香气。
“这个该不会是信郎自己用的吧?”秀儿盯着冯信的目光。
冯信尴尬得摸了摸后脑勺。以前一直是秀儿帮自己整理衣物,如今搬到太守府后,两人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自己当日随手放入袖口,没想到被秀儿给发现了。
这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冯信自己用的,冯信这是要有多自恋,才会在手绢上面刺上自己的头像,还随身带着。
更何况,上面还有香气。
看着秀儿望着自己的目光,冯信无奈得摊开手,他只好老实交代。
“据说,这是蔡琰的!”冯信叹了一口气。
“谁?”秀儿听了心中安稳了一些,只要不是公主就好。
“就是蔡邕的女儿蔡琰!”
“蔡琰?”秀儿吃惊得看着冯信,“她,不是要出嫁了吗?”
她与蔡琰当日曾在蔡邕府中相见,后来冯信每逢过年,也带着她拜访蔡邕。两个大男人谈天说地,她与蔡琰两个女子,便呆在一起。
那时候,两人讨论的话题,都在冯信的身上,这蔡琰时不时问着冯信的事情,当时秀儿还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便知道这是有多么不正常了。
一个已经许配给别人的女子,竟然对自己的男人,这么好奇。
“快说,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说罢,秀儿的眼中开始泛起泪滴,想到这件事,冯信恐怕瞒了她很久,她的心里便一阵不舒服。
“秀儿!”冯信心疼得将秀儿拥入怀中,秀儿在冯信的怀中慢慢挣扎,“秀儿,这件事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说罢,冯信只好一五一十得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跟秀儿说了一遍,甚至连当初他与蔡琰第一次见面,都没有放过。
“秀儿,事情就是这样,当时管亥将此物带回来的时候,我也很纳闷!”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幸福,冯信只好将管亥出卖了。
听罢冯信的解释,秀儿羞红了脸蛋,这是自己第一次在爱郎面前发脾气,没想到却整出这样的乌龙。
“唉,信郎,看来蔡琰的遭遇,也够可怜的!”正当冯信松了一口气时,秀儿突然叹了一口气,居然开始同情起蔡琰来了。
两人相比,蔡琰的出身比自己好多了,可是却要嫁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夫婿。
冯信惊讶得看着秀儿,心里打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女人的心里一样奇怪。
“信郎,难道没有办法改变吗?”秀儿盯着冯信的脸庞,很认真得说道。
冯信愣住了,他看着秀儿,很机械得摇了摇头。
要怎么改变,难不成自己娶了她?
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对蔡琰没有任何儿女私情,他护送蔡琰,而是因为蔡家对他有救命之恩。
冯信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况且,就算自己要娶她,可是蔡琰已经婚配,从名义上已经是卫仲道的妻子,如今天下还未大乱,强行娶了蔡琰,必然会受到天下士族的讨伐。
如今他刚刚在颍川即将要打开的局面,也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陷入僵局。
“秀儿,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冯信盯着秀儿的目光说道,“况且她从名义上,已经是卫仲道的妻子了!这手绢,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