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父子的问题解决的同时,刘通前来报告说索图东被从拱卫军地牢提审去了司法部司看守所,当然拱卫军段芝贵不允许司法部提审,但司法部次长齐牯扬言司法部要介入调查复辟一事,要从拱卫军手中抢夺调查权。司法部如果介入未必能帮助拱卫军调查清楚,但是一定会阻碍拱卫军的调查,段芝贵只得无奈做出让步,将索图东释放出去但不能释放出去。
索图东的生命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但索铃儿不放心父亲,央求着王永安带她去看守所看看自己的父亲如何了。王永安苦笑着说我一介商贾,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还能带你去司法部,你当真以为我是孙悟空能大闹天宫吗?
“你当然无所不能,我就知道你有很多办法。”索铃儿眨着水一样的大眼睛哀求道。
王永安叹了口气,心说小丫头居然用了美人计了:“受不了你的胡搅蛮缠了,你回去让你哥哥准备一些银子,我们去司法部看守所买通关系。”
“好咧,我这就准备去。”索铃儿兴奋不已,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永安心说亏得索铃儿是个旗人不用缠脚,否则一个汉族女子从十岁开始便裹脚,哪里还能蹦蹦跳跳得起来。
索铃儿回到家中与大哥二哥说了此事,两个男人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兴奋,只是勉强笑了笑,索铃儿气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难道阿拜没事,你们不高兴吗?”
“铃儿,你别胡说八道,阿拜没事我们比你高兴得多,但是这个江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帮助我们,你想过没有?”索老大呵斥道。
索铃儿嗔道:“大哥,如今有人敢帮助我们已经着实不错了,你还想怎样?除了江先生,还有人敢帮助我们吗?”
索老二摇头道:“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他越是不说,他的要求越是大,我们就怕他狮子大张口啊。”
索老大苦笑道:“其实他要是要一些银子我们还能承受,万一他提出其他要求,我么怕是不能接受的。”
“其他要求?什么要求?”索铃儿冷笑着反问,“我们家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尽管拿出来好了,救出阿拜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傻妹妹啊,我和大哥担心他要的是你啊。”索老二苦笑道。
索铃儿顿住了,娇嫩的脸刹那之间红了,她低下头去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只脚踢着地面的地砖,许久之后才说:“要是能救出阿拜,我宁愿牺牲自己的。”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震惊的表情,心说难道妹妹早已经与江公子私定终身了吗,他们才认识几天啊,这不可能吧。
“你们以前就认识?”
“嗯……六年前我就认识他了,只是当初匆匆一瞥。”索铃儿于是将当日在火车上与王永安接触的一切告诉了两个哥哥,除了她当初没有记住王永安的姓名外,对于其他细节倒是印象颇深。
两个哥哥还是担心王永安的身份,岂能随便将妹妹嫁给别人,但是他们也看得出来,王永安有能力帮助他们救出父亲,单凭着他将父亲从拱卫军地牢转移到司法部看守所,便知道这个江公子(王永安)的能量不小。
两人决定找王永安一探究竟,然而前往喜子家的时候,却看到小门处占了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兄弟二人。索氏兄弟便要前去,被二人拦住,说道:“此间是私人领地,不得进入。”
“你们是谁?”索老大问道。
两人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索氏兄弟郁闷地回来与索铃儿说了,索铃儿反驳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江先生身边有其他人,哼,你们是骗我的,我现在就过去。”索氏兄弟跟在索铃儿身后走向喜子家,却见索铃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无人阻挡,两人瞠目结舌,难道自己遇到鬼了吗?等索铃儿进去了,兄弟二人决定也走过去,此时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回去,不要进院子,那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你们到底是谁?”索老大到底是御前侍卫,镇定了一下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主子你们惹不起,他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打扰。”那声音冷冷地说。
索老二仔细听了听,此人讲话有一点扬州口音,隐隐约约猜到了喜子家住着的江先生的身份了,连忙拉了一下索老大的衣角,两人转身离开。回到书房,索老大和索老二不约而同地说:“江先生是江北王!”
有了江北王撑腰,两人总算是安了心,父亲索图东一定会没事,他们却升起了另一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江北系与北洋系的矛盾,这种矛盾甚至远超过段芝贵收购胡同房子,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卷入其中,死无葬身之地。
又过了一天,王永安带着索铃儿赶往司法部,在花了银子之后进入了司法部的看守所,司法部有两个看守所,一个是暂时关押嫌疑人的地上看守所,另一处则是关押犯人的天牢,而索图东被关押的地方则是地上看守所。
经过了一个月的分别,索铃儿终于再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