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喝过了醒酒汤之后摊在藤椅上看了看星星,璀璨的星空,宇宙是如此烟波浩渺,人生是如此的渺小……他只感觉自己有一种孙连成顿悟天象的感觉,仿佛自己也能坐地成仙修行破碎虚空了。
“姐夫。”萧晓迪走了过来,端来一碗姜汤说:“给你姜汤,喝了之后发汗,能早点排出酒气,免得明日难受。”
王永安接过姜汤一饮而尽,说:“你的病怎么样了?”
“李师傅带着我和小宝去了川北寻找,却没有找到高人,他只好回到沧州了。他说明年春天再去川北,一定要找到高人为我解毒。”萧晓迪道。
“李老爷子是一个重承诺守承诺的人,他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王永安道。
萧晓迪说:“我二哥呢?”
她二哥萧小虎也来到了江北军中,但王永安让他改名萧忠国,并安排在军队中历练,这一次江都会战,萧忠国所在的第一师多次与日军正面战斗,萧忠国几次遇险却都能化险为夷,并立下了不少战功。江都会战结束之后,王永安让萧忠国就读江北陆军士官第一期,日后好让他担任军官,指挥部队。
王永安又道:“现在没有人知道二哥的身份,你们兄妹也不要打扰他,免得他在军中取得什么成就之后,反而被人说三道四,说是凭借关系,对他前途不利。”
“我知道轻重。”萧晓迪忙说。
王永安忽然问道:“晓迪,我且问你,你觉得刘通怎样?”
萧晓迪顿时红了脸,扭头说道:“姐夫这么问我这个问题,我和他不熟。”
王永安道:“等你病好了,我让他娶你,你看如何?”
萧晓迪忙说:“人家若是不肯,你怎么让他硬娶我,我们又不是兔子,还能放进一个笼子里凑成一对儿。”说完这话,萧晓迪顿时扭头走了。
此时白德全喝了酒也有点多了,走过来之后满脑子疑惑,王永安便与他说了一下,白德全道:“我看萧姑娘倒是有一些一厢情愿了,刘通未必会想男女之事。”
“哦?”
“自从上次刘通败于南京,他就一门心思想要做出一点成就,我妻子先前托我问过刘通,说有人家相中了他,但是刘通却推脱了说大丈夫不立业不成家。”白德全苦笑道。
王永安惊讶道:“你都结婚了?”
白德全哭笑不得:“我十五岁就结婚了。”
王永安摸着下巴说:“看来结婚不结婚,不影响立业嘛。”
“所以我说,刘通上次败于南京耿耿于怀,他和南京那边的人,是解不开的仇恨哟。”白德全道。
次日吃过造反,李书文一门送行王永安,临走的时候李书文叮嘱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要注意好好调养治疗,王永安忙说自己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舟车劳顿,只要休息就好。李书文摇头说你现在的身体可不单单是需要休息,你们王家兄弟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至少要治疗一年半载。
王永安表示感谢之后,离开沧州县城前往魏家去了,魏家虽然也在沧州但是却不在县城之内,而是在乡下魏家庄。王永安到了魏家庄的时候,天色已经中午了,火热的太阳挂在当空,魏家的满身大汗地等在门口,等着王永安的到来。
王永安见状之后立即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见到一位长者,心中知道此人定案是魏念祖尚在的老父亲魏怀素,便跪在地上磕头说道:“晚辈扬州王家庵之孙王永安,叩见魏爷爷。”
魏怀素今年八十多了,身子骨依旧英朗,他连忙将王永安扶了起来,感动地说:“好,好,好,老友之孙,已然这么大了,成了英雄了。”
早年间,魏怀素因为伸手极好,考中了武进士,在殿试的时候魏怀素露出了魏家的飞镖绝学,被光绪皇帝破格提拔为大内侍卫。当初因为魏怀素是汉人能不能入宫做大内侍卫,光绪还与慈禧争论了起来,不过当年光绪年纪小,慈禧也宠溺着他,再说一个大内侍卫而已,又不是什么官员,便由得了他。而当年王家庵已经在翰林院中担任翰林,替皇帝拟定圣旨。清代吸取了明代的教训,坚决不允许太监拟定圣旨的,皇帝颁发口谕,翰林院拟定圣旨,由皇帝略作更改之后颁发下去。王家庵最早便干这份工作,因此与大内侍卫魏怀素接触不少,再加上魏怀素是大内侍卫中为数不多的汉人,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后来魏怀素之子魏念祖不喜欢学武,魏怀素便由他学了文,结果魏念祖十六岁考中了直隶的秀才,号称沧州神童。魏家上下激动不已,连忙替魏念祖寻找师长拜入门下,恰逢王家庵与翁同同为江人,互为朋党相互提携,王家庵入了户部就职,魏怀素便让儿子拜入王家庵的门下。当然,要是可能,魏怀素更愿意让魏念祖拜入翁同名下,但很可惜,翁同此人孤傲的很,看不起魏怀素这等粗鄙的武人,反倒是王家庵待人亲切,对魏念祖也非常照顾。
魏念祖从十六岁开始参加科举,连续参加五届科举考试,却始终中不了进士,反倒成了沧州的笑话,说他还不如学武继承家业,或许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