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海法租界王家花园内,王永安西不在焉地地逗弄着儿子王小天,这小家伙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两个奶娘轮流喂奶,养的白白胖胖的,当真成了一个地主家的狗少爷了。. ⒉3TT.
王永安熟练地抱着小家伙,嘴里哼着后世的一著名的儿歌,《双节棍》……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要切记,仁者无敌,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可惜小家伙很不给面子,听出来王四少唱歌之巨难听了,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你别吓孩子了。”念祯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王永安瞪了她一眼,责怪她不懂音乐不懂欣赏不懂艺术,又奈不过怀里的哭巴精,只好放在念祯怀里。岂料到这小家伙一沾着母亲的身体,立即不哭不闹了,还瞪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母亲,好似在告状一般。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白养你了。”王永安站在一旁满腹牢骚道。
念祯警告道:“以后不许唱歌吓我儿子啊。”
“嘿,我儿子,我喜欢吓他就吓他,这小兔崽子要是胆小如鼠,以后迟早被人欺负,我这是在锻炼他,你懂什么啊,头长见识短。”王永安不服道。
念祯嗔道:“我不管你怎么做幺蛾子,总之别拿我儿子来玩。”随后低头宠溺道:“小天啊小天,别理你爸爸,他烦躁的很。”
王永安在一旁说道:“别在儿子面前诋毁我,我怎么烦躁了我。”
“你烦躁去不去救人。”念祯抬起头直接点破了丈夫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十四混成协战败亳州,你呢,嘴上说他们生死与你没有关系,但心里惦念着二十四混成协吧?”
王永安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老袁家的丫头脑袋的确太聪明,自己是何德何能(倒了大霉)娶了她啊,什么秘密都瞒不住她,便叹了口气,说:“我在二十四混成协建设中投入了太多感情,知道他们战败知道王德岳阵亡,心里的确不好受。不过我和二十四混成协没什么关系了,我早就被解除军职,只能自己感慨咯。”
念祯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真的没关系了吗?所谓有没有关系,不在你的官职是什么,也不在乎你身在何方,而在于是那的人是不是你在乎的人。如果你在乎,他们就与你有关,如果你不在乎,他们就与你无关”
“你懂什么,老娘们家家的,看你的孩子去。”王永安嘴硬道。
次日一早,王永安便接到了许多邀请,各大小钱庄纷纷宴请他,想要向他借钱,甚至来拿上.海县令刘怡也出面说情,请他帮助出资拯救一些钱庄票号。王永安并不是不能拯救,如果他手中有六千万两白银,他早就投入拯救了,然而他手中只有六百万两白银,准确地说是六百八十万两白银,投入钱庄票号帮助他们度过一时的挤兑风暴,只能是打水漂,根本于事无补。
别说王永安这几百万两银子,几千万两银子的源丰润票号最后也资不抵债,在年底的时候倒闭了,自己何苦趟这趟浑水。没有能力拯救世界,就别当什么级英雄,这个年代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只是邀请的人多了,烦也烦死了,王永安所幸紧关大门足不出户,天天溜孩子玩。天越来越热,王永安给家里安装了风扇,不单单给自己的房间安装了,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安装了风扇,在这炎炎夏日到来之际,王家花园的生活越加好了起来。
不过随后一封电报让王永安的心情变得糟糕了,原来是李耀得到魏道风的密报,黄波等人决定从蒙城撤军扔下王永泰返回扬州。李耀与龚武远商量的结果是,黄波准备直取扬州大本营,抢班夺权。如果此时王永安再坐以待毙,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与二十四混成协永远的失之交臂。
咬紧牙关,王永安闭上了眼睛,左右站着魏文康和范文泰,许久之后他突然睁开双眼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冒险夺回二十四混成协的指挥权?”
范文泰立即叫道:“副官长,当初你提携我的时候,我就誓了,你去哪我去哪,你别抛弃我,我愿意跟你去死。”
魏文康笑道:“你这是,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定能够取得指挥权。那黄波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只要我们一出现,他立即便会土崩瓦解。”
王永安微微一笑,道:“好,这些日子我考虑许久,如果我二哥还在那个位置上,我便让给他了,可惜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只能说越俎代庖,替他接管二十四混成协了。所以我现在决定,我们三人带着十个护卫,北上扬州,接管二十四混成协的司令部。”
“妙计,妙计!”魏文康赞道。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要提前准备,王永安立即让魏文康电报给各方,尤其是罗士潼和邵永勤,由他们联系此时留在大本营的第三标标统龚武远,试探龚武远的态度。
王永安之所以要夺取大本营,其信心来由,便是此时龚武远作为大本营的最高长官,只要龚武远支持自己,那么行动便成功了一大半,大本营内反对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