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速速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张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张营中,张元已拨马来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张燕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敌军金声刚刚响起,张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列阵已久的张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祖狄、冉闵、杨志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张军。
“将士们,我们走,杀个痛快。”
张元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正自撤退中的白波,眼见张元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可恨啊,张贼,我白波堂堂黑山军大将,岂能被你击败!”
白波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张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张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黑山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白波别无选,也顾不得张燕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青州军,乃是张燕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白波所统的五千青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黑山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张白骑和左校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张元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黑山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完毕,张元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冉闵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祖狄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杨志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张元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白波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黑山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杨志和李定国,追随在张元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张元狂辗敌兵。
黑山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没有挟带大戟等防御骑兵的兵器,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黑山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张元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张元手舞战刀,65的的武力施展开来,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黑山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白波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左髭丈八,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张元一声狂笑,长啸一声,张元纵马舞刀,直取白波而去。
正自苦战的左髭丈八,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张元。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左髭丈八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他一直以为张元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可为什么,张元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左髭丈八惊诧到了极点,张元的出现,已是超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左髭丈八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会被张元追杀”。
就在左髭丈八懊恼震惊时,张元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小看老子,子要杀了你,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