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过瘾,而屋里的东西却是倒了大霉,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乱成一团。
没有人敢上来阻止,他们甚至连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那里面有两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他们现在似乎是水火不容。
龙秦此时一拳挥来,陆西决张开手掌一挡,那些带血的衣服便掉在了地上。
他扫了一眼,突然就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变成了一只僵硬的木偶。
要不是他的手下眼疾手快发现他的异常,冲上来挡住了陆西决的一击,那张俊脸现在有一半恐怕就要走形了。
没有顾得上自己,却顾着抢到了那团衣服,几个手下迅速的护在失神的龙秦前面,与陆西决对峙着。
龙秦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衣服,那样醒目的染着血。
陆西决面无表情:“拿来,那是我妻子的遗物。”
遗物?修长的指节一寸寸的发白,本就已经被揉得皱起来的衣服再次被团成一团。
他焦燥的揉了又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反复复几次,终于,他丢下衣服,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谁都不准跟来。”几个手下最后听见的是是他毫无感情一句命令。
他们怔怔的看向对面倚墙而立的陆西决,邪肆狂妄的男人忽然转过头,对着他们轻轻一笑,那情景象极了丛林里的狐狼,突然对你露出了笑容。
几个大汉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情不自禁的往一起靠了靠。
而龙秦骑着马,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
他一只手握着马鞍,一只手抚了抚藏在身上的画像。
画像中的她那时候只有十七岁,这是有一次她生病三天没有爬起来,他去看她的时候给她画的。
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竟然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改了姓氏,还嫁做了别人妻,而偏偏又是那个陆西决。
他想过很多种惩罚她的方式,他要让她深刻的记住,她是他的奴隶,只能臣服于他。
可是……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龙秦忽然低笑起来,一只手捂着脸笑个不停,直到马儿自己停了下来。他伏在马背上,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说话声:
“龙爷,您怎么在这里,我听说您和陆西决遇上了。”云天易走上前,说道。
龙秦没有回答,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像蘸了浓墨,很深,很沉,嗓音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
“马上给我查出来,她的尸体在哪里。”
那边半天没有反应,就在龙秦刚要不耐烦的时候,云天易轻声说:“是梁带走了她的尸体,他……逃走了。”
龙秦沉默了一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忽然变得狠婺炙热:“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我要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是长了多大的胆子。”
“是。”云天易应道,心中不由长长的一声叹息:“兄弟,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陆西决坐在院子里,夜晚的冷风吹透了他的衣衫,他完全感觉不到冷似的,脑袋里模模糊糊全是同一个影子。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蹲在父亲的墓碑前三天三夜。
他走过去,挨着它坐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废不堪。
“我明明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他抓紧了心口:“这里却这么痛。”
“她走的时候,一定很恨我,我从来都没有好生对待过她,甚至还把她赶到下人的房间。”
“如果那一天,我不跟她说,生下孩子就可以离开,她是不是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摔下来,她也不会死。”
“她恨透了我,我知道,一定恨透了我。”
陆西决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坐在这里自言自语。
有两个侍卫跑过来,用灯笼照了一下,当他们看到坐在这里的人是陆西决时,都不免吃惊的变了脸色。
“王爷,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屋去?”
陆西决木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高大的背影明显有一丝摇晃。
“好像是因为夫人死了。”一个侍卫见那身影走远了才敢小声说。
“你是说咱们的夫人,那个总是足不出户的女人?”另一个侍卫惊讶的问。
“我也是听换班的人说的,还是他把夫人送回房中的,据说是流了好多血。”
“可惜了啊,其实夫人的人很好,待谁都是客客气气,就是长得难看了点,但对王爷那真是好得不得了。”
“是王爷没福气吧,你看他的样子,像丢了魂似的,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失落成这样。”
“人死了才知道珍惜,有什么用啊?”
“就是。”
两人的叹息在黑夜里化成浅浅的一缕,随着风声消失不见了。
厅堂里灯光通明,王妈和小幽都红肿着眼睛。
“王爷,您回来了。”王妈急忙抹了把眼皮,努力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