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晏早就服过解药,自然不会中招,却仍旧歪在了椅中,假装无力。心中简直要呐喊一声!
毒烟!终于出现了!
等的急死了!这样提心吊胆的很紧张好么!
这毒烟,在狐罹南,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杀手锏,其实在他们而言,却是狐罹南的催命符!
众人纷纷倒地。这毒,并不是万毒谷的毒,其实早已经被玄门的人偷偷换过了,不止是让人全身发软,而且会让人感觉丹田中内息渐渐消失。
众人无不惊慌失措,纷纷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是谁!”
苏晏晏悄悄瞥眼看去,狐罹南两人也在假装周身无力。狐罹南老奸巨滑,不好对付,幸好现在重伤未愈,又没了国师这个名头,行事缚手缚脚,才能被他们算计到。
若是任他们这样做状,然后再假意救人,市恩于人,形势又成拉锯。
幸好他们还有后招。
便在这时,忽听一阵喧哗,数人的脚步声响了上来,众人都有些惊骇,以为是敌人到了。直到这些人奔近,才有人讶然道:“小楚?”
有个少年扑了上来:“爹!”他哭出声来:“小楚险些见不到爹了!”
众人纷纷惊呼。现在他们也发现了,这居然是之前失踪的那些人。
这些失踪的人,年纪都不大。并不见得多高阶,却大多资质极佳,或者身份尊贵,他们是门派中的后起之秀,是门派的希望,极得师长重视和喜爱。
也所以,他们失踪之后,各门派才如此气急败坏,不顾十日之约,聚在澹台老宅门前闹事。
可如今他们终于回来了,却个个遍体鳞伤,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一时众少年各找各家,好一番忙乱,连中了毒烟的事都忘了。直到一个少年尖声道:“是狐罹南!是那个死了的国师狐罹南!我跟陈师兄亲耳听到,他们说要抓了我们,然后杀了,栽赃给陌轻寒!”
众人齐齐一静,另一个少年也道:“正是!他们抓我们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是陌轻寒派来的!当时我们就觉得不对!哪有做坏事还堂而皇之亮名的!幸好我们听到了真相!”
“对!要不是他们都来了落凤山,我们一起打死了护卫逃了出来,不然他们就要把我们毒死,然后扔进澹台老宅,栽赃给陌轻寒!”
众人七嘴八舌,好一番讲述,各门派师父都是怒极,纷纷怒骂狐罹南卑鄙无耻。
忽然,嚷的最厉害的那少年身子一软,他的师父急扶住了他,道:“不好!”
众少年纷纷滚扑在地,显然是狐罹南的人又一次催动了迷烟。
西南角的树下,两人终于站了起来,一人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老人的脸,胡子花白,八字眉耷拉着,是玄门的大弟子胡平波。
身后一人跟着站起,面色苍白,看上去还甚是年轻,五官俊美妖异,正是狐罹南。
有人怒道:“狐罹南!是不是你做的!”
狐罹南神色阴沉,却不回答,事情变成如今这样,他心里着实怒极,偏又毫无办法。
胡平波性子浮燥,早已经忍无可忍,大怒道:“就是老夫又如何!老夫乃玄门大弟子胡平波!岳绝巅的大师兄!当今玄门,辈份以我为最长!”
众人齐的一静,他犹在大叫大嚷:“老夫乃玄门第一人!如今之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若不归顺于我,”他的手指依次从众人面上点过,冷笑连连,“一个一个!全都得死!”
有人怒喝道:“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我儿杨俊,是不是你杀的?”却是那正气派的杨掌门。
胡平波冷笑道:“那些废物,死了又怎样!是他们命不好!”
杨掌门猛然撑起身子,却周身无力,只撑了一半,就摔倒在地,眸中几要沁血一般,一字一句的道:“丧尽天良!什么玄门,你这狠毒的魔头!我跟你拼了!”
他蹒跚爬了几步,却根本无力起身,胡平波狞笑道:“你们都已经中了老夫的毒烟!死期就在眼前!还敢对老子不敬!废物!滚!”他一脚将杨掌门踢开。
这一下却是犯了众怒,众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石迁冷笑道:“什么玄门大弟子,至今连玄息都未能开启,还有脸称玄门第一人!说人家是废物,你是什么东西!”
胡平波大怒,这是他生平最恨之事,却被他一句话喝破,胡平波上前一步,便要出手,狐罹南急喝道:“师兄!”
他若是出手,岂不是等于承认了他的确没开启玄息?那这些人就算归顺,也不会心服!
胡平波虽弄不懂他的用意,却知道他向来狡猾,也就顿了一顿,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胡言乱语!还有你!”他指了指陌轻寒:“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冒充玄门弟子!老夫听都没听过你的名字!”
他一指诸人,“你们不要被他骗了!老夫才是玄门中人!就算岳绝巅也要叫老夫一声师兄!”
林掌门缓缓的道:“这么说,七王爷不是玄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