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的父亲到后来,从来不给一个笑容他,他有多爱自己的母亲,就有多恨他。
汨司自嘲一笑。
“你的母亲没办法忍受你父亲看着她老去,所以她在生下你几年之后,就了决了自己。”
白雪简单地用了决两个字来形容,不管如何简单的两个字,如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都可以从中体会出父亲的感觉。
挚爱的人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离开自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汨司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轮淡黄色的新月,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再多说多问。
白雪也没有出声打断他,她再次抿嘴喝了一小口酒,摇了一摇瓶身,还是慢慢一大壶酒。
她也有自己的烦忧,自己的恨。
她拿着酒瓶走出了屋,在满园的药草园中用力吸了口气,一阵阵药香贯穿头顶。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笑了笑,这一轮新月有意思。
汨司没理白雪,兀自沉寂在刚才的对话中。
夜还是那样的夜,月亮的光依然柔和地照耀每一个匍匐在它身下的万事万物,赐予他们白天得不到的宁静与洗涤。
一声鸣叫划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