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瑿脸上焦急,可心中却哂笑一声,幸好四皇子晕过去了,否则让他看见这一幕,不知会不会后悔他自个儿算来算去,却将自个儿一条性命都算得没有人肯伸手相帮的地步。
四皇子这个时候却忽然拱起身子,往床边一趴,呕吐了起来,原本他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呕吐的几乎都是酸水,弥漫了一屋子难闻的味道。
简安礼看着四皇子这么个凄惨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心中坚持了多年的准则跟自家一家的性命衡量一番,终于松口道:“罢了,既然已经火烧眉毛,那我便试一试。”
朱瑿一愣,她刚刚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怎么就说动了他的?
……
萧清过来之后,婵衣便没有再焦急赶路,而梁夫人恰好相邀她去做客,所以她在幽州城逗留了有几日的功夫,直到萧清收到了云浮城的来信,给了婵衣看,婵衣才决定立即起身赶路。
临行之际,梁夫人携着梁家族里的女眷前来相送,婵衣因梁夫人的关系,待梁家的几个女眷也算亲厚,这会儿见她们来送,也都客气的点了点头,摆手道:“此后一别,就等梁公子携家眷归来了。”
婵衣说的隐晦,但梁夫人却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笑着道:“借您吉言了。”
马车碾压过路面,扬起了阵阵尘土,直到视线当中再见不到马车的形状,梁夫人才转身往回走,族里的几个妯娌围着梁夫人,不停的恭维着她,这是梁夫人好几年都不曾享受到的待遇,不过梁夫人虽然心中感慨,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面孔,看的几个妯娌心中不停的咒骂。
这个时候,下头的小丫鬟前来禀告:“夫人,斓姨娘不见了!”
梁夫人吃了一惊:“你说谁?谁不见了?”
“斓姨娘不见了,大哥儿在院子里哭闹个不停,下人们去抱也不听,四处寻遍了都没寻到斓姨娘的踪影,这才来禀告您。”
卫斓月有多当紧这个孩子,即便是当初她对这孩子十分不喜了,想要将这孩子从她手里抱走,卫斓月却拼了一条性命留住这个孩子,便可以得出来结论,可这个时候卫斓月不见了,还将孩子留在这里,还任由孩子大哭大闹,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
“去找!满城的找!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儿去!”
梁夫人眉目里头满是不虞,这个卫斓月,她就说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果然应验了。
家里的下人几乎是找遍了梁家,找遍了卫斓月可能会在的地方,连城里许多红火热闹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卫斓月的踪迹。
梁夫人心中渐渐地感觉出不对来,刚送走了安亲王妃,紧接着自家儿子房里的妾室就不见了,这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忽然,她福至心灵,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当即煞白。
“快!快派人去追安亲王妃的马车!快去!”梁夫人几乎是吼出声来,声音又急切又害怕,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嫂子这是怎么了?”妯娌有些看不明白为何梁夫人会脸色大变,虽然知道或许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什么事儿慢慢来,别急!”
梁夫人这会儿可听不进去,依旧大声吩咐:“去叫家人骑马去追安亲王妃,一定要将安亲王妃追回来!快去!快些!多带些人去!”
家中的下人便忙忙慌慌的焦急的去了,一路上人仰马翻的,弄的幽州城一些摊贩都抱怨了起来。
而婵衣这会儿正跟萧清坐在车里闲聊说话,萧清原本是想要骑马的,但后来看婵衣这样无趣,便也索性跟她一道在车里忍受颠簸之苦。
“梁夫人看上去倒是比从前瘦了许多,只不过那个梁公子,却是又胖了几分,”萧清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着,“只不过这个梁文栋吧,别的地方都好,就是性子上头有些婆妈,尤其是对上卫斓月,则更是有几分让人可笑的心软在里头。”
婵衣奇怪的看了萧清一眼:“清姐姐日日都与我在一处,是何时看见梁公子跟卫斓月相处的?”
“嘿嘿,”萧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是趁你午睡的时候,我偷偷摸出去,还有几次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跟梁夫人正说话,我觉着无趣,便顺手将梁家摸了个底朝天,不说还真是不知道,一说要吓你一跳的,我看那个梁文松倒是比梁文栋懂得些为官之道,他身边聚集的虽然看着不打眼,都是些幽州城里头不起眼的小吏,但这些人手上可都是握着实权的,比起梁文栋一心一意的守制,这个梁文松往后定然能走的更远!”
萧清这番话,引得婵衣心中惊讶了起来,上一世的梁文松可不是就要比梁文栋更会钻营,爬的更高么!
“可是,”婵衣有些不服气,“梁文栋可是个君子,你瞧他对待卫斓月,即便卫斓月家道中落了,他依旧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将卫斓月弃之不顾,而且当初他父亲梁行庸也是不同意这件事儿的。”
虽然最后同意了,有他的用意在里头,但梁文栋却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婵衣觉得梁文栋是君子,君子就应当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