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完全对她放下心的。
现在表面看起来她是得到了薄久夜更多的‘恩寵’,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还派了奴才护院任她差遣。
实则,反过来一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监控?
到底,最近与她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太多。
而她,即便装的如何乖巧,终究还是有些高调,有些锋芒太露了……
本来她还有些头疼,如果故意甩掉了这些薄久夜派来的人,到时候又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来自圆其说,而不会让薄久夜对自己产生更多的疑虑。
这第二拨人,却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想到这,云朵坏坏一笑,在途经一个小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都复杂的深巷,说是九曲十八绕都不为过。
进去绕了几圈之后,她恶劣的把这两拨人,给直接绕到了一块儿。
躲在小巷里的一幢小屋房檐上,云朵看着那两拨人因为一齐被绕进了一堵死路里而撞了个正着。
两方人马见对方都有些不怀好意,一开始还只是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对方,以静制动,想先从对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不过很可惜,两方这样平静的僵持,在云朵几颗石子射出去,打在了两拨人当中的其中几人之后,刹那就土崩瓦解了。
两方人马就这么搅在了一起,打的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云朵没有留下来看戏,拍了拍小手,立刻离开了现场。
也不管是不是白天,她就学着那些整天荡来荡去的武林中人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就驱使着轻功和鬼-魅的身法,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她要去的目的地——
东宫。
东宫原还有不少人是认识她的,毕竟她是第一个耀武扬威走出东宫大门的女刺客。
可现在已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就她这幅光鲜亮丽的千金模样,哪里能让人联想到她就是个把月前,只身闯入东宫一身狼狈的女刺客?
且,当薄云朵就这么堂而皇之站在东宫门前,那门前的侍卫竟然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直到薄云朵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就跟进自己家似地,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薄云朵这才嘴角抽搐着恍然大悟过来。
搞了半天,这些侍卫还以为她和那些来找燕夙修调-情搞暧-昧的花痴小姐们,是同类……
“还真是来者不拒啊……”云朵心情莫名,语气莫名的低喃了这一句。
随之,她也像那些花痴小姐们一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东宫。
今天的太阳好,正照耀在东宫的正宫方向。
这一进去,被阳光刺眼的云朵抬手遮了遮光线。
然而,当她直走进去,刚一放下抬起的手,却差点就让东宫大院里,满院的莺莺燕燕搔首弄姿,给差点戳瞎了双眼。
院子正中,东宫大总管孟非离,摆了个摊儿。
他就坐在桌子前,问排成了长龙队的一个个千金小姐:“请小姐说说,您有什么长处和绝技,能让我们殿下展颜一笑?”
云朵听了,差点全身的神经都要跟着抽搐起来。
她只见过男人会想破了脑袋去哄女人高兴的,还从来就没见过有哪个男人,需要让哪个女人使出点花样儿来博他一个大男人高兴的!
“艹……这货是要逆天啊……”云朵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发自肺腑的由衷的感慨。
这还不是最逆天的,当她听到其中几个花痴小姐给的那些回答,差点让她当场就要晕了过去。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长得也挺正常的漂亮小姐,跟孟大总管的对话。
“本小姐会画画。”
孟大总管不苟言笑道:“殿下已有本朝第一画师毕流年先生,所以殿下不缺画师。”
漂亮小姐抢白“本小姐所画之画,定是毕流年先生为殿下如何也画不出的!”
孟大总管扬了扬眉,“愿闻其详。”
漂亮小姐双手捧脸,两眼放出桃红色心形,“人家画的是罗刹国的西洋油画,原滋原味的裸-体-画诶,毕先生肯定没画过!”
孟大总管扶额,挥了挥手“下一个。”
那漂亮小姐眼看东宫的太-监要请自己出去,一下子就从一蹦三尺高,“孟总管,你就让我见见太子殿下,就让本小姐给殿下画一幅!本小姐保证,一定会给殿下画的很好很逼真的,诶孟总管,孟总管——”
自从这位漂亮小姐说了这样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以后,在场还在排队的其它小姐们,也不知道是浮想联翩到了啥,一个个捂着嘴窃笑,一个个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而一个个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如狼似虎的感觉?
旁观的薄云朵忽然脑子里立刻蹿出一幅画面。
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把燕夙修围在了中间,燕夙修就像一只随时被生吞活剥的小羊羔,看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