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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应该称之为哄,而应该称之为哄骗。他想哄骗自己,迷恋上他,为他所用!
男人,尤其是这样手握重兵,杀伐果断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初次相见,不知是否婚配的女人,如此暧昧呢?
不可能是他迷恋上自己,那就是他开始了对自己的算计!
不论是算计自己对动物的亲厚,还是因为自己撞破了他的处境,都足以成为他现在算计自己的原因。
韩小满不得不一样满心的算计起来!
闹掰了,显然对自己不利,端木靖在如此病重的情况下,都能将自己跟旺财制的死死的,更别说还有他的几个得力助手。
顺从了他?怎么可能?
虽然自己认定了将来会跟柳玉清离婚,但在没有离婚期间,自己绝不会给他戴上绿帽子,这是对他起码的尊重。
好在此人现在重病,即便是算计自己,也是算计自己感情,应该还不会不要命的强逼自己。
虚与委蛇到成功脱离这里,只要出这个洞穴,自己就不会被他们拿住,可他儿子他母亲,都知道自己是谁,也是难办的事,怎么办?
连虚与委蛇都这么难?
“别害怕,我不会伤你,也不会伤你的旺财,我会对你负责任的,等我凯旋回朝,我会娶你为妻。”
端木靖确实如韩小满猜测的那样,想用美男计,或者高贵的权势诱惑韩小满。
在端木靖的眼里,韩小满虽然长得高大,但也不过十五岁左右,更何况这些世家出身的男子,分辨处女,眼光还是很毒的,韩小满的处子之身,根本瞒不住端木靖。是以,端木靖这才在瞬间想出来这一计。
端木一族的男人,从来看重的是家国大业,儿女私情,对于这样豪门家族的男儿来说,从来不是多大的事。
娶妻纳妾,考虑的都是门户以及政治因素,哪怕是永琰的娘,也是这样的因素。哪怕太后赛过来一个良妾,为了政治因素,也能接纳。
是以此时的他,既然不想杀了韩小满灭口,也只有这样最为稳妥,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自然会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你娶我?我韩小满身为韩家独女,自当承担家族大业,绝不可能嫁入旁姓。还有,我前两天刚刚招赘了一个女婿,若非遇上你儿子欺负我家旺财,相信我们一辈子也不会相遇。
端木大将军,不要当我是无知村妇来迷惑,你身为大将军,虽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我相信,既然你带病出现了,必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你的病,不论是对于北方异族,还是你的部下,或者是什么其他人,应该都是极为隐秘的事。
今天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出去,包括我的家人。我不是因为惧怕你而如此表态,若真是惧怕,我就不会不顾生死的追你儿子追到了这。
我是明白你对我们天下百姓的意义。有了你,有了你们端木一族,我们汉人,才能不被外族人奴役。
甚至可以这么说,我们可以没有元朝的帝王,也可以没有庆武的帝王,但我们却不能没有你,没有你们端木一族。
不过,我觉得你的儿子,有待调教,不然我十分不看好你的家族,是否还能将几百年的保家卫国的祖训,延续下去!”
别无他法,不仅仅端木白那个熊孩子知道自己底细,更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夫婿,根本不能跟他虚与委蛇,只能如此豪气冲天的拒绝他的一番情意了!
当然,如此豪气冲天拒绝他的时候,也得表现出自己尤为理解他的胸怀,理解他的壮志,抱负,乃至委屈。
做不成男女朋友,做个知心姐姐,还是可以的。
端木靖忽然间呆滞了!呆呆的看向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却有世人都难有的胸怀。
世人多骂自家,不是忠臣,不仅仅是无知百姓,即便是殿上文臣,谁不是如此鄙夷自家?
皇上虽然看似重用自家,可却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除去自家,要不然自家端木一族,能从三十多年前的上百人,凋零到现在的寥寥几人?
即便是这样,庆武帝依旧不愿意放过自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身中奇毒?那个被今上渗入进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已经被自己杀了,但下一次呢?
若是这一次没有遇上韩小满跟旺财,自己怕是这一次都挺不过去!为何他要这样的赶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啊?
渐渐的,凝视着韩小满的那双幽深的双眼,滚出来炙热的泪水。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到了伤心处啊!端木一族的好男儿,在庆武帝的手里,几乎死伤殆尽。
徒留端木父子,也还是逃不出他的杀心!难道真的要造反吗?可端木一族的祖训,要的是自家男儿保家卫国,而不是夺得天下。
戍守北方,抵御北方外族,是自家一族至死不渝的祖训,延续到自己,已有三百多年,难道要在自己手里毁于一旦?
可若是不造反,端木一族,焉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