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起作用了,竟然让斯年记起了一点东西,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她心情还是很高兴。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斯年会想起来一切。
看着黄连泪如雨下,不知道为何,心脏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生疼生疼。
犹豫了下,卓斯年伸出修长的双臂,手掌心对着黄连,呈现一个迎接的姿势。
低沉如大提琴般动人心弦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虽然我不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你跟我梦里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梦中她告诉我,这辈子让我找到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你就是那个女人。如果你不觉得我荒唐鲁莽,我可以抱下你吗?”
约莫五秒钟的时间,黄连的心情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浅笑嫣然:“很巧。我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叫乔辛夷,我爱的男人是个大将军,他叫卓天雄。我们很相爱,我为他生了孩子,但是天意弄人,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我们相约好了,下辈子,如果还能再见面,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在一起。更巧的是,艾先生你跟我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既然这么有缘,不抱一下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们的梦了?”
言落,黄连扑进卓斯年的怀里,小手紧紧地用力地环着男人纤细的腰肢,隔着一层浴袍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坚硬而结实的肌肉。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就算卓斯年被她吓到,也不管了,这次之后,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拥抱到他炙热的身躯。
卓斯年一怔,也用力搂住了黄连柔弱纤细的身躯,但是又似怕弄疼了她,放轻了手中的力道。
月色如水,夜风徐徐,两人紧紧地相拥依偎,不留一丝缝隙。
黄连用脸颊碰了碰卓斯年身上的浴袍,感受着男人身体的温度,还有那令她着迷的熟悉气息,成熟性感迷人的男性荷尔蒙。
眼前浮现出她尚未生病,他尚未失忆的时候,每天晚上,她依偎在他怀中,趋暖地蹭着他的身体,火炉的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暖洋洋的。
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呢?
黄连意识有些怔仲地恍惚,刚平静下来让自己不哭,一想到那些过往,再想想这段时间他们遭遇的这些,心底涌上来一股心酸,情绪难以自控,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黄连吸着鼻子,压低了声音轻声呜咽,像是一只委屈凝噎的小猫咪,惹人爱怜。
“小傻瓜,哭什么?”卓斯年捧起黄连的脸颊,巴掌大的小脸,不盈一握,他半只手便能捧住她的脸颊,看着眼前泪花闪闪、我见犹怜的女子,仿佛着了魔似的,卓斯年忽然低下了头。
黄连睁大了黑葡萄似的瞳眸,始料未及地被卓斯年吻住了。
卓斯年是接吻的个中高手,他微凉的薄唇先是落在她的脸颊上,一点点拭掉她脸颊的泪水,然后在黄连愣的时候,低哑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邪肆而诱惑。
在黄连刚准备回过神的时候,惊觉自己的唇被男人封缄住了,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黄连轻易就被卓斯年吻得意乱情迷,双颊坨红,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斯年……”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卓斯年魅惑嘶哑的嗓音,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几乎要将她融化。
黄连顿时就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虚软在卓斯年的臂弯下。
他好热,她快要被他灼伤了。
这种感觉,让她动容又熟悉,惶恐又期待。
多久没和斯年如此亲近了,她早已经忘掉了。
卓斯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牵起黄连的手便慢慢向前走去,迈开脚步,“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是什么?”
“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嗯。”黄连温顺地跟在卓斯年的身后,他的腿很长,一步几乎等同于她的两步,她亦步亦趋,他也放慢了脚步,好让她走得没那么吃力。
穿过羊肠小径,赤着脚踩在湿润的沙滩上,沙滩上留下两人的一串脚印。
忽然卓斯年的脚步停了下来,黄连也跟着停了下来,仰头望着卓斯年伟岸的背影,“斯年?”不明白卓斯年带她来到海边做什么,凌晨的沙滩黑漆漆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
卓斯年不一言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和打火机,点燃烟后,黄连还以为卓斯年要抽烟,谁知道卓斯年竟然是将手中的眼底扔到了沙滩上。
黄连正疑惑卓斯年此举,谁知紧接着下一秒,脚下的沙滩忽然“嗖”地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黄连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围着一大圈红色的蜡烛,卓斯年的烟蒂正好扔到了导火线上,导火线被烟蒂点绕,蜡烛也随之被点亮,随后蜡烛一根接一根地亮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蜡烛全都被点燃,四周明亮了起来。
黄连这才现,蜡烛竟然被围成一个爱心形状,点燃后露出了轮廓,摇曳的烛火,点亮了漆黑的夜。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