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稍顿了顿,林封又转向钱岚:“至于信的内容,听这位大人的吩咐。”
“遵命。”
身为幕僚,王晖有着极好的职业素养,不该问的问题绝不多问。
钱岚也不怕有诈,将主要的意思说给了王晖。
王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恢复了平静,端坐在小几钱提笔挥毫。
不多时的工夫,王晖便把信写好,要递给林封看。
林封摇了摇头道:“直接给这位钱大人看好了。”
钱岚取过信纸扫了一眼,确认就是他要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速速把这封信送到济南府,以泰安州衙的名义。”
王晖不敢推脱,连忙接过信来。
“东主这里......”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速速派人送信罢。”
不知不觉间林封心底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只要拉秦可望下水,他便有一线生机。
......
......
山东官场这潭死水终于泛起了波澜。
而搅动这潭死水的就是泰安知州林封。
他的一封‘亲笔书信’送到济南府,引得人心惶惶。
据说山东布政使秦可望秦老大人看过这封书信后勃然大怒,一连砸了十几只瓷杯。
盛怒之后,秦可望立刻叫人请来了按察使杜子铭、济南知府韩冈与他共商大计。
这次议事是在布政使衙门后衙进行的,内容无人知晓。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突然的议事肯定和泰安来的书信有关。
难道说泰安有变?天子要整饬吏治?
济南府乃至整个山东布政司的官员都人心惶惶了起来。
要说干净,大明的官员有哪个干净?
别的不说,截留火耗,冰炭两敬总归是有的吧?
前者是为了自用,后者是献给京师的大佬。
在官场混不守规矩怎么行?而这两条就是官场的规矩,缺了哪一条都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布政使秦可望,仿佛老大人就是那先知春江水暖的鸭子。
只要秦老大人一动,所有人就会跟着动。
可是秦可望迟迟未动,非但不动反而病了,还一病不起。
一同病的还有济南知府、山东按察使等一干高官。
如此反常的事情自然惊动了天子。
天子亲自命随行御医前往济南府看诊。
御医探诊是无上的荣耀,秦可望是不敢拒绝的。
可他明显是装病,御医诊治一番还不是立刻露馅?
无奈之下秦可望只得祭出下策,命仆人将整桶的冰水从他头上倒下。
秦可望本就是花甲之年,被冰水这么一激自然染了风寒咳嗽不止。
山东按察使和济南知府等一干同党得知后惊讶不已,心道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纷纷效仿。
‘冰桶挑战’的效果自然是没得说,一干官员纷纷病倒,御医抵达济南府后直是傻了眼,心道伤风难道还能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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