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抽搐，腿在发软，桑离软着身子靠向匈奴王的怀抱，撒娇：“王，昨夜太累，我乏了。”

“好。”将桑离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匈奴王沉声，“回营。”

马车掉头，闹剧落幕。心口涩涩的，可是，泪不能流出来，微笑着，靠近那个魔窟般的怀抱。身后的瑾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形同陌路，自己和瑾哥哥形同陌路？不敢想，不愿想，却忍不住头脑嗡嗡作响，乱作一团，瑾哥哥的呼声一直在脑中徘徊不去：“桑儿，桑儿！”

那般的痛，那般的苦！

浑浑噩噩回了王账，哆哆嗦嗦上了床榻，桑离面如金纸，神如缟素，眉眼呆滞，昏天黑地睡去。

“小姐，小姐。”小云焦急地唤着。

“嗯，什么事？”睁眼，瞅着面前的人。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小云的眼睛红红肿肿，想必是哭过。

“嗯。”依着小云的意思起身，来到桌旁，看着满桌的饭菜发呆。

“姑娘，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大王该心疼了。”绿荷立在身侧，好言劝导。

心疼，心疼，谁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一股气在心口憋闷，怅惘。桑离看着满桌的饭菜，毫无食欲。

瑾哥哥现在该在什么地方，匈奴王会不会暗中派人……。心咯噔一下，桑离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筷子，大口吸气，扯着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王今日不回王账用膳么？”

微微欠身，绿荷笑着回话；“大王事务繁忙，也许今日就不回了。”

“等等吧！”反正没有食欲，放下筷子，桑离望着帘幕，似乎正在切切的期待，“也许大王会回王账用膳呢。”

“姑娘如此惦着大王，大王知道了，不知该多么欢喜呢。”向着桑离拜了拜，绿荷笑着，“大王正和臣子们商议事情，待奴婢去打探一下，问问大王能否回来，也免了姑娘苦等。”

“如此最好。”朝着绿荷点头，目送着绿荷走出王账。

果真不过一会儿，匈奴王便走进桑离的视线，轻缓的语气，面孔有着几丝柔和，薄唇上扬：“桑儿，听说你在等我？”

面色微红，即便心如刀割，也要笑意盈盈：“大王操心国事，可别饿坏了身子。”伸手，主动为匈奴王布碗，夹菜。

坐下，将桑离夹的菜送进嘴里，匈奴王笑得开怀：“好味道。”

继续笑着，给匈奴王添菜：“那王就多吃点。”

“好。”自己斟一杯酒，径自喝下，再倒一杯，递到桑离面前，“夜里天寒，暖暖身子。”

“嗯。”就着匈奴王的手，桑离放下筷子，就着匈奴王的手，将酒举到唇边，喝下。

也许是喝得太急，也许是刻意为之，一缕微笑，一缕酡红，一缕酒，顺着唇角浅浅溢出，滑过细腻的脖子，流向迷人的锁骨。

一双大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匈奴王看着那晶莹的一线水珠露缓缓向下，低头，将酒细细地舔掉，对着桑离，笑得别有意味。

脸红如霞，桑离垂了头坐在匈奴王的身侧，慢慢地吃着晚膳，菜入咽喉，食不知味，却强撑出笑脸，魅惑。

匈奴王太过狡诈，太过残忍，没有绝对的把握，没有确信瑾哥哥的安危，永远都不能踏错一步。刺杀不成，强求不成，只能软取。委屈自己算什么，恶心自己又能算什么？

“桑儿。”涌动的激情，桑离知道，夜幕下最肮脏的一幕即将上演。

没有抗拒，放软了身子。沉沦，沉沦至无耻的边缘，放纵，放纵自己在床榻间绝望的堕落！放柔了声音，在那强健无比的身板下娇喘，感受着那双粗粝的大手在自己的周身游走，抚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低吟，感觉那灼热的气息，灼热的吻覆盖自己的全身，重重叠叠，那种触感，折磨着身体，炙烤着灵魂。

肮脏，趾骨在猛烈地撞击，粗大在前后地纵横，蛮横在左右地翻搅，拍打四壁，搅起水花，噼噼啪啪。无边的夜幕，黑如漆墨，万籁寂静，除却耳畔那粗重的喘息，宛如饥饿了几天几夜的野兽，终于捕获了猎物，凶猛的撕咬，残酷的掠夺。欢悦，匈奴王止不住的欢悦，停不住的冲刺，世间最娇最柔最美最媚的身躯，此刻，在自己的进攻中沦陷，比挥师南下，一举破城更让人兴奋，比挥刀杀敌，刀刀致命更让人激动，匈奴王辗转反侧，勇猛地抵进最深处，探索新的纠缠，探索新的激荡。

闭了眼，桑离默默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让下唇一排齿印，一派红晕，忍，唯有忍受，忍受着身躯的战栗，忍受着撕裂的痛楚，忍受着撞击在身体最深处那恐怖的折磨。

身上，挛鞮冒顿如同一座大山，重逾千斤，桑离几欲窒息。无穷无尽的掠夺，无穷无尽的折磨。浑身虚软无力，桑离昏昏沉沉，只知道身上的人若不尽兴，今夜，将不会罢休。

眼皮沉重，心中沉痛，无力的合上眼，桑离晕了过去。永远也无法言表的屈辱，永远也无法言表的痛苦，也许，只有在梦中，才可能结束。

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