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话,让义云今天对这打铁声格外敏感,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有意识地注意到谢打铁这个人的存在。
义云停下脚步聆听了片刻,叮当声不紧不慢,感觉很有力度、也很有耐心和持久度。
或者应该说,谢大叔操持这个营生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所以自然而然地,通过敲击铁砧的声音就听得出来,一种职业化了的味道的存在。
品味了好半天,义云忽然快步朝声源地走,进了打棚子,专注地看和听,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到来,继续打他的铁。
打铁棚子里相当热。然后就是,打铁要不停地用力、还得忍受那种枯燥单调的叮当声。所以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期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义云还记得,芽豆曾经说过,谢大叔身带残疾,而且有些耳背;再说他正忙着,所以就没有出声。
观察了一下,这么热,谢大叔早已经大汗淋漓了。但他仍然没有脱下身上那件肮脏不堪、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褂子,而且身前还系着围腰。他的两支胳膊肌肉饱满圆实,很有力量感。
此刻他正身体小幅弯倾,一手握着铁钳,一手挥锤、快速抬举和下击,铁锤的落点总是精准及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