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将茶水咽了下去,味道极好,能清晰的感觉到茶水的流动,那种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可以说,我这辈子从未喝过如此神奇的茶水。
那老人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点了头,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我罢了罢手,说:“好的茶水,饮一次即可,多了,味道会变。”
他听着我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笑了三声,赞许道:“好一句,多了味道会变,不愧是你师傅的徒弟。”
我一愣,疑惑道:“你认识我师傅?”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道:“小九,人生大道理,我便不与你细讲了,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要听清楚,不能漏掉一字一句。”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讲。
这老人告诉我,那天我被抬出遛马村后,高佬与黑韭菜、三瓜两名八仙发生了分歧,以高佬的意思是将我放了,让我短时间不要回东兴镇。
而三瓜的意思简单的很,非要弄死我不可。相比三瓜的决绝,那黑韭菜反倒好说话一些,说是打断我一双手臂,再放走,不然,八仙们那里不好交代。
几人争执了一会儿,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高佬一狠心,将那三瓜给绑了,按照他原本的意思,连那黑韭菜也要绑了。那黑韭菜的一句话,令高佬打消了那念头。黑韭菜说,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那高佬听他这样说,没再说什么,几人商量一会儿,就打算把我送到郭胖子那里去。
在镇上的时候,高佬他们遇到阿大,跟阿大讲了一下我的事,那阿大倒也仗义,二话没说,就让高佬把我交给他。
原本高佬是不同意的,又跟阿大理论了一番,无奈之下,阿大把蒋爷搬了出来,好说歹说,才从高佬手中将我要了过来。
临分别的时候,高佬将遛马村的事,前前后后的跟阿大说了一次。
那阿大听后,火冒三丈,便要回遛马村找一个说法。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上天安排好的,还是人为安排,就在阿大要去遛马村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人便是我眼前的老人。
他跟阿大没说任何话,只是亮了一个东西,便将我从阿大手里要了过来。
对此,我疑惑的很,就问那老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却将遛马村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我问他咋知道遛马村的事,他说,是高佬告诉他的。
见他这样说,我苦笑一声,就问他:“那琴儿到底说什么了?”
他笑了笑,抬头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那琴儿说沈军是因你而死,老王是被你推下池塘,至于遛马村死的那二十七头猪,则是你印七后的煞气煞在猪身上。”
一听这话,我差点跳了起来,果真是这样,他们果真把所有事情的责任推到我身上,这特么不是瞎扯淡么。先说那沈军的死,依照丧事时间推断,我跟结巴刚到遛马村,那沈军便死了。
再说老王的事,这特么更是无中生有的事,我一直在坟场,哪有时间回村子推老王,这是睁开眼说瞎话。
至于那二十七头猪,这个罪,我可以承认。当初印七结束时,是猪肉砸碎空碗,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这就是将煞气移到猪身上了。
即便这样,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以往的丧事,煞气这东西,顶多是平白无故死一头猪,一下子死二十七头猪,这种情况,当真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生出一个念头,那琴儿的话,处处纰漏,高佬他们怎么会相信她的话?还有遛马村那些妇人,都说农村的妇人精明着,她们怎么也会相信?
于是,我就问那老人,“高佬就说这些?没说其它的话?”
他摇了摇头,也没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盯得我有些心慌,就问他:“您老这是?”
他罢了罢手,沉声问道:“你害过老王没?”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急了,开口道:“我怎么可能害老王,我以天发誓,真的没害过老王。”
他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是手机,这令我愣了愣,这老人朴素的很,咋会有手机?
他没有在乎我的反应,将手机递给我,“看完手机的相册,你就会明白遛马村的事。”
我一愣,接过手机,翻开手机的相册,第一张照片令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照片很模糊,像素低的要命,不过,还是可以勉强的看到,照片里有四男一女,其中三名男的押着一名男子朝池塘走去,他们身后跟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正拉着最后那名男的衣服。
令我惊讶的是,那最后一名男子竟然竟然身着一套道袍,侧着身子,左眼眉毛的位置隐约有道刀疤,左手的大拇指不见,特别是那半张脸的轮廓,跟我是一模一样,这特么怎么可能,世间哪有这么像的人。
我一急,摸了摸眉间,又看了看左手,连忙翻了下一张照片,那张脸完完整整的呈现出来。没错,照片那人的确就是我,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