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亮了许多,屋子里也变得亮堂堂的,而暖融融的光影也映现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这时总是贝斯图尔一天里心情最好的时候,然而今天却不是这样,因为他那轻轻的罐子摇晃起来便听见清脆的响声,贝斯图尔皱起了眉头,打开盖子,里面只剩下几个锈迹斑斑的第纳尔了。
贝斯图尔只好重新从床底下把弓翻出来,又找出来一袋箭。他先穿好游牧袍,换上库吉特皮靴,把弓与箭都别在腰间,然后又草草地梳了梳头,出门骑上那匹门口的老骏马。阿默拉德的街上已经有很多的行人了,人们看上去都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太阳暖烘烘地照映着他们。街道上传来阵阵的叫喊声,那是工匠们卖力干活时的习惯。城内的棕榈树下绿荫如织,闲人常在下面摆上毯椅,插科打诨,百无聊赖地度过一天的日子。贝斯图尔深吸了一口气,跑去找在城门旁乘凉的镇长。
事实上贝斯图尔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但他的萨兰德语还是很糟糕,他倒也并不在意,不想用心学。他每次跟镇长的对话都很简单。自从他第一天来到这里,眼尖的镇长就看出他身手不凡,而想当然地把他看成是一个赏金猎人。贝斯图尔十八年来也只学了几个很少的萨兰德词汇,像是“第纳尔”,“你好”,“多少钱”这样的日常性用语。此外他就只学了一个“沙漠强盗”,因为这是他日常生活的经济来源。于是每次他和镇长的对话都只局限于这样的内容:
“沙漠强盗?”
“多于2o人,沙漠强盗,1ooo第纳尔。”
“好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