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老爷想到这次自己手上是沾了人命在手,心里着实不安的很,想到宝如县主派人把他身边的人叫去问话,越想就越心慌,见二老爷进屋,一个箭步冲上去,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得亏二老爷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禀性,也不骂只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好不容易把人劝下来,细细问了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二老爷心里鄙夷的冷哼了一声,他们这位大姐牝鸡司晨多年,虽说是荒唐了些,可一板起脸来还挺能唬人的!
老四的儿女都能婚嫁,若顺利,来年就能当祖父了,却还这么怕她。
“都已经收拾好了,你还担心什么?”二老爷反手一扯,把人按到椅子里。
“我怕啊!二哥,难道你不怕?”四老爷说起话来,声音都有些抖。
二老爷笑,“有什么好怕的?袁大少爷和三少爷是死于天灾,若不是她把人抓来,又给人吃什么药,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人,又怎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是,是啊?是啊!就是这样!若不是大姐先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他们就算想害人也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嘛!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四老爷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丝毫没发现,坐在身边的二老爷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犹豫,有难过,最后是坚定。
他让人置办了桌酒席,和四老爷把酒言欢,彷佛丝毫没把宝如县主叫人去问话一事放在心上。
直到隔天,四老爷院里传出一声尖叫,划破了南亲王府宁静的天空。
四老爷在正房里畏罪上吊自杀,也不知四夫人及其侍候的下人统统都睡得死沉,竟然都没有人发现,天亮侍候的丫鬟端水进屋,打算要侍候夫人梳洗时,竟然就看到四老爷吊死在内室的横梁上。
前一天被四老爷撞到在地的丫鬟,得知后吓得半死,她以为四老爷从屋里冲出去的时候,就已存了死志,不然怎会避开其他人呢?只是,四老爷到底是为何而死啊?
“听说是畏罪自杀的,怎么确定他是畏罪呢?”黎浅浅晨练梳洗后,正在用早饭,刘二得了消息就进来回禀,黎浅浅让他坐下来一起用饭。
刘二哪敢啊!站在一旁看起来再老实不过了,这时听黎浅浅问及,忙道,“他留了书信,说他派人去那宅子,原是叫他们伺机给袁四少爷一点颜色瞧瞧的,叫他别贪心,想要认回来当县主的儿子。”
“不想遇到了天灾,本来想不过是下点冰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想这次的冰雹酿成的灾害还不小,他们把守在院子的人引走,然后把紧锁的屋子打开,他的人不过去搭几句话,就取得袁大少爷的信任,二话不说跟他们走。”
刘二说着又是一顿。“只是袁大少爷不知为何,最后却没跟着他们走,而是自己摸着墙自顾自的走了。至于三少爷则是跟着走了,只是到了水边时,三少爷不知发什么疯,吵闹着要走,最后失足落水。”
黎浅浅听着就觉得不对,“这书信上写的,似乎和咱们的人回报的略有不同?照他说的这样,他就只有引走守院子的人,和引他们兄弟出去的责任而已,那就严重到要畏罪自尽呢?”
“是。”刘二笑,“咱们的人是如实回报,这位四老爷的书信,看似要撇清自己的关系,避重就轻,可却没察觉写的避得太过,若真是如他写的这般,又何需自尽呢?”
黎浅浅喝完了粥,让人把东西撤下去,接了杯茶慢慢的喝着,“四老爷,二老爷,想来这事是二老爷派人做的了?”
“应该没错。”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刘二忽地笑了起来。
“笑啥,快说出来分享一下。”黎浅浅拍桌不悦的道。
刘二忙道,“咱们的人说,帮四老爷上吊的人是没经验的,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四老爷若真是自己上吊的,他根本就吊不上去,因为让他踩上去上吊的椅子太矮了,他真要踩在那上头,连手都构不到那个吊环,更别说把头钻进去了。”
黎浅浅想了下那个画面,也忍不住想笑了,“差多少?”
“四老爷至少还得再长高一手臂那么长,才能顺利上吊。”
“南亲王府可报官了?请仵作去看看就知道了。”
岳城这个夏天可热闹了,先是袁庄主的四子和点苍派的大小姐情投意合,在自家宴会上私会,被人逮个正着,男方很有担当的要担负责任来,但女方却迟迟未应。
之后就传出徐家派媒人去凤家庄,想把女儿嫁给凤庄主作二房,凤二公子勃然大怒,怒斥对方诅咒他大嫂快死,把人赶出去,之后点苍派名下的产业就出问题了,同时袁家庄也出状况,袁庄主疲于奔命的同时,把四个儿子派出来安抚人心。
没想到他们就此被人掳走,再回来时,大少爷和三少爷已成冰冷尸体,大少爷因被坍塌的围墙砸死,身体残破不堪,三少爷落水身亡,被发现时已浮肿,几乎要认不出人来。
本以为他们是死于天灾,没想到竟然是被南亲王府的四老爷派人所害。
原本这事是不可能曝光的,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