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得暗访,需藏身在隐密的地方,夏日不免会引来蚊虫,等到回来时,身上都是蚊虫咬的包,有时藏身处很热门,更会引来同行觊觎,若是能在他们出手前,就把人药倒,就不用费力收拾人了。
被凤公子这么一说,春寿觉得,她确实该让人多做一些,好给鸽卫们一人一份。
春寿朝凤公子福了福,就去办事了。
黎浅浅早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进来,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你今儿心情不好?”不然怎么会心不在焉的走过院门而不入。
“在想事情,方才遇上刘二,他跟你说了谢大人的事?”
“说了。”黎浅浅让春江上茶,春江上过茶之后,就把玄衣拉到一旁的耳房喝茶去,免得他杵在旁边,妨碍教主和凤公子说话。
凤公子看他们两一眼,转头问黎浅浅,“春江她们年纪不小了,你给她们相看婆家了吗?”
“看是看了,可是她们两个都说没意思,叶妈妈说她们两大概是怕嫁了人之后,就不能留在我身边侍候,所以不想嫁,也怕所嫁非人,我不好催她们。”
当主子的年纪太小,对上侍候自己多年,年纪略长的丫鬟,不免有点底气不足,感觉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也没嫁人,凭什么去跟还不想嫁人的丫鬟说嫁人的好处。
她自己都还什么都不懂呢!怎么去说她们?
说到这儿,她目露疑惑的望着凤公子,“怎么突然说起她们的婚事来?”
“玄衣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叶翔倒不用他发愁,人家自有爹娘在,而且他和凤二公子一样,那次意外受伤之后,似乎就不想成家似的,把他爹娘愁的哟!不过,他上头还有兄长在,他爹娘还得先忙完他哥的婚事,才能忙他的,所以一时半会,两老暂时还不会来烦他就是。
其实就算他们来,凤公子也多的是手段,把这事推给叶翔自己去处理。
但玄衣,就不一样了。
他是孤儿,虽有师父,但他师父在那次意外中身亡,他师父就一老光棍,捡了七八个孩子来养,可惜那些人成亲后,就开始嫌弃老人,觉得他拖累了他们,而且他又爱捡孩子,他们养活自己一家子都有些吃力了,更论要养他和他捡来的孩子。
老人有双利眼,对那几个孩子,他绝口不提自己在凤家庄任武师父的事,那几人当中,虽有两人根骨奇佳,但品性不良,所以老人根本就没教他们武功。
他们只以为老人在京城什么富户人家家里当花匠,老人确实也种得一手好花卉,玄衣在老人死后,只跟他们说老人上山采集花木,不慎失足跌落山谷,那几人竟说,如此也好,连问老人葬在哪里都没,更不用说给老人立牌位,早晚上香祝祷了。
真是,都说养儿防老,真要养到这种儿子,还不如不要养。
不过老人生前看得很开,他对玄衣说,他跟那几个孩子缘份浅,当初会把他们捡来养,纯粹是看他们可怜,都是爹娘生的,可惜他们跟亲长无缘,小小年纪就流落街头,他有能力帮一把,就帮,也没期望他们能有所回报。
凤公子对黎浅浅道,“玄衣的师父生前曾跟我说,玄衣生来亲缘浅,才呱呱坠地就没了爹娘,可他是个重感情的,让我帮他看着,若有好姑娘就帮他一把。”
“他那时怎么会想到跟你说这些。”
“不知道,不过,他跟我说完没多久,就出事了。”凤公子声音喑哑,他的爹娘也是那次意外过世的。
黎浅浅轻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我看他和春江似乎很说得来。”凤公子道。
黎浅浅一听立刻炸毛,“你这是挖角来了?”
“别急别急,我不过那么一说,他们两到底能不能成,也不是我们两个当主子的能做主的不是?这总得两边都心甘情愿才成。”
总不能好心办坏事嘛!
黎浅浅瞪他,不过回心一想,玄衣似乎确实不错啊!人嘛长得高大英挺,相貌俊秀,气质略刚硬,不过做事细心周到,然而这些都不代表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事实上,黎浅浅对好丈夫要如何界定,自己都感觉很模糊,问她为何会答应嫁凤公子,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对了,若不是嫁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跟他相处很舒服,很有话讲,有的时候回想他们说的话,黎浅浅只想抚额,因为全是蠢话一堆啊!真不晓得他们两在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
春江她们肯定有所感,不然不会凤公子一来,她们就溜得比谁都快,应该是不想留下来听他们说傻话吧?
因为听了要憋着不笑出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岳城谢家,谢夫人坐在丈夫床边频频拭泪,谢少爷坐在屋中圆桌边上,和姐姐谢沁华,不知在说些什么,谢紫华则是坐在窗前的炕上看着窗外的蝴蝶飞舞在院中的茉莉花丛间。
“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啊!老爷是替袁庄主去南亲王府办事的,怎么袁庄主会出手伤了老爷?”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