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管事暗暗思量着,平亲王府所在的坊区附近,那个地方最方便动手?边思考着这个问题,边交代身边的人,交代车夫慢下来,好让平亲王府的车先行,另外再派人赶到前头去安排。
车夫领命慢下速度,得了命令的小厮身手灵活的溜了出去。
车里就听小厮连点数人跟他走,马车的速度慢慢减缓,并往旁边靠,只是,他们停到路边后,却发现应该在他们后头的平亲王府的车队不见了。
高家管事掀了车上的窗帘,等着平亲王府的车队经过,却迟迟不见踪影,正想叫人过来问,护卫却已经过来了,“张管事,那个,平亲王府的车队不知何时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说什呢?”张管事愤愤拍桌,高见琛不悦的抬眼瞪他。
“张管事你小点声,我头痛。”
张管事瞄他一眼,面上恭敬嘴角却不屑的下撇,“是。”然后把小厮拉到身前道,“去查,查人去哪儿了!这么大一群人,不会就这样消失,肯定是”他把方才走过的路线,周边有些什么铺子捋过一遍,却无收获。
正愁着呢!就听那个被他所鄙视的少爷说,“肯定去天宝坊了。”
天宝坊?“您怎么知道?”
高见琛以肘支额,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这还用得着说吗?你想想今儿她们都去了那儿,就知道了。”
她们今儿都去了哪?福满园酒楼,那在此之前呢?是哪里?她们是从那里来用饭的?这些小姑娘们肯定一早就出门,所以早早就传讯到高家来,只是见琛少爷不在家,这才拖到这会儿。
说起来也算他们两有缘啊!否则京城这么大,偏同在福满园用饭,而且福满园客人这么多,竟然这么巧的,两边在要离开时遇上了,真真是有缘哪!
张管事心里频频赞叹着,觉得他们家见琛少爷和季瑶深真是有缘极了,也幸好双方都在福满园,不然他们这会儿还在满京城寻找季瑶深姐妹呢!
不对,他们现在确实是在寻找季家姐妹啊!明明都找到了,偏他托大,竟让她们溜了!张管事扼腕万分,不过这么一回想,反倒让他找到了路。
他把另一心腹小厮喊过来,问,“一早顾侧妃派来的人,可曾说,他们家的小姐们去哪儿了?”
“说了,说了,说是去锦衣坊。”
张管事欣喜若狂,是了!她们一早去锦衣坊,然后去福满园用餐,接下来就该去天宝坊了。
“转道天宝坊。”他对车夫如是说,车夫应诺,挥鞭指挥马儿转道天宝坊。
张管事沉着脸心里颇不高兴,天宝坊和锦衣坊都在一处,真不知这些姑娘家心里想些什么,就近在锦衣坊或天宝坊的酒楼用饭不就好了,干么跑到福满园去,这才还得绕回去,真是不会打算。
浑忘了自己才因双方都在福满园用饭,而觉得他们有缘。
天宝坊附近不方便停车,所以车夫可能就近找个能停车的地方休息,至于护卫,一般都是跟着主子走,毕竟需要保护的是主子,车夫和马车应该没有护卫跟着才是。
若是如此,只要他们找到平亲王府的马车,想动手脚就比刚刚方便多了。
嗯,看来少爷和季家小姐当真是有缘,有缘!哈哈哈!
突然就感到脑袋生疼,然后张管事才听到东西掉到车底板的声音。“叫你不要大声嚷嚷,老子头疼,你是听不懂吗?”既然听不懂,那就赏你个杯盏,让你体会一下头疼是什么感受!
张管事捂着头,只觉脑壳上好像肿了个老大的包啊!幸好没破皮没流血,要不然可就不吉利了!张管事嘴上唯唯,心里却在痛骂高见琛,什么玩意儿!老子在帮你想办法,娶个有钱的漂亮老婆,你小子不感恩戴德感激我,竟然还拿东西砸我的头。
一边又恼,要不是这个混账,一大早就喝个烂醉如泥,为了看住他,只得舍了自己的马车,跟这臭小子同乘一车,也不看看自己一身酸臭味,还当自个儿是香饽饽,人人抢着要啊!我呸!
喝醉的人不讲道理,手上也没个节制,这力道可大了,尤其隔得又近,张管事毫无防备,这伤得可不轻,这不,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觉得想吐头昏了,连忙喊车夫让他停车,跟车夫交代了几句后,把高见琛的小厮都赶上去看住他,张管事这才在心腹小厮的扶持下,上了他出门时搭的马车。
来到天宝坊附近,找了停车的地方,心腹小厮下车寻了家医馆,请了坐堂大夫来给他看诊,大夫一瞧,眉头皱得死紧,“这得小心看护,最好是到我们医馆歇息,让大夫看看诊疗。”
“不必了,敝人还有要事在身,还请大夫帮忙,请您医馆的小僮帮敝人熬药,一会儿遣小厮过去取。”说着,张管事塞了锭银子过去,大夫一看乐了,倒是没想到出诊遇上个大方的,这一锭银子可抵他三倍出诊的费用咧!
“行,一会儿你派人过来取,喝过药,最好是躺下休息,这车上垫的被不够厚,回头赶起车来颠簸得很,你这伤情怕会加重。”
张管事谢过大夫,心腹小厮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