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良久的车壁好一会儿,心说,娘娘到底在看什么呢?
马车缓缓驶离九皇子府,于此同时,拍卖行里情势丕变,适才的火热竞拍场面已不复存在,起而代之是尖叫哭喊哀嚎不断。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好汉,好汉,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这些,全都给你,求你饶我一命。”哀声求饶的锦衣男子将身边才拍得的药丸匣子递出去,持刀威胁他的黑衣男子一把抢过,翻开匣子嗅闻那药丸的药香,好一会儿后,似是确定那确是韦长炼制的药丸,翻手盖上匣子,手一翻长刀顺势朝锦衣男子的双手砍手。
锦衣男子当场血流如注,双掌喷了出去,血也喷得他前方的地面一片血红,旁边的人看着尖叫声不断。
相同的场景在拍卖行里同时上演,主持拍卖的主持人早就和助手们,躲到角落里缩成一团,这些不知打那冒出来的黑衣人,不止武艺高强还心狠手辣,不止要钱要那些高价拍卖品,更要人命。
眼下已有数名拍得药品的客人死于非命了,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们极力想安抚人,可那些黑衣人似乎非常乐于制造惊恐,听到人们失控的尖叫声时,竟然不约而同的扯动嘴角露出笑意。
程樵房被他的护卫们护着退出拍卖行,他转头四望想要找方信怀。
他的小厮见状忙拉了拉他,示意他往右前方看,就见九皇子府的护卫把方信怀护着退出拍卖行。
“这是怎么回事啊?”方信怀也看到他了,忙指挥护卫们护他过来,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开口问。
程樵房心说我哪知啊!“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群黑衣人冲进来抢东西,他们好像杀红了眼,见人就杀。”程樵房的小厮方才从缝隙往外看,看到了一丁点,不过不妨碍他向主子们回报。
护卫们自然看得比他清楚,但因他说的和他们看到的相差无几,便禀着少一事的心态,没拆那小厮的台。
“拍卖行不是聘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在,怎么还会让黑衣人得逞?”方信怀问。
九皇子府的护卫和卫国公府的护卫们面面相觑,拍卖行就算聘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又有谁会想到,竟然有人会闯进正在举行拍卖的会场?那些护卫平常应该都是在库房附近,保护那些还没开拍的拍卖品。
“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啊?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行凶?”方信怀捧着头不解问。
护卫们没人回答他,只程樵房答非所问,“阿怀你还没好吧?”
“还好。”方信怀觉得头有点重,他之前虽跟着谢璎珞去了北晋,还大胆的掳走黎浅浅,可是到底不曾亲眼目睹这么凶残的场面。
程家的护卫头领问,“世子,咱们是不是先撤离得远些,免待在这儿,卑职怕会和退出来的黑衣人撞上。”
他们都看到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且知他们的心狠手辣,老实说,他们没把握能在他们群起围攻时,能把这两位爷护得周全,方才他们能顺利退出来,是因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他们,但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挡到黑衣人离开的路,他们就没法保证能护着两位爷全身而退了。
程樵房点头顺着他们的意思,拉着方信怀,迅速跟着护卫们退走。
此时拍卖行里,黑衣人个个收获丰富,“刚刚他们拍卖行收进来的钱呢?”一个黑衣人一拍额头,开口问道。
“那几个是拍卖行的人,抓过来问问。”一身形瘦削的黑衣人指着角落里的主持人他们,主持人和助手们没想到躲在角落里了,还被拉出来,知他们的目的为何,不待他们开口问,就如倒豆子般说了。
“去两个人,去账房把里头的银票带回来。”
“是。”立刻就有两个人站出来,领命而去,他们似是早就知道账房在哪,也没问人,也没叫人带路,便直奔账房。
账房里头的几个账房早知外头发生什么事,这会儿看到两个人如狼似虎的冲将进来,早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们刚刚收回来的银票呢?”一个凶神恶煞的朝账房们吼道。
“赶紧把钱拿出来,大爷要是高兴,就饶你们不死。”另一个个头高壮的黑衣人嘴角微勾,看得账房们头皮发麻,感觉这人说的话不能信,可在眼前挥来挥去的弯刀,让他们不得不老实从命。
一个六旬的账房站起来,就见他浑身一直抖,“动作快点!”
老账房被吼得又是抖了下,“就,就,就来。就,来。”老账房都结巴了。
两个黑衣人看他白发苍苍,手脚直抖个不停,也怕把人吓过头,一会儿银票没拿到,反把人吓死了,回头他们头儿肯定会把气出在他们身上,便放缓了声调,“老人家,你动作快点,咱们就不杀你啊!”
“是,是,是。”老账房点头,“多,多谢,多谢,两位,两位,壮,壮士。”说完便抖着脚往书案走,几个账房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老账房走到书案前,弯下腰把脖子上的钥匙拉出来,然后往书案的抽屉旁的钥匙孔插进去。
他一转动钥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