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强,但儿孙们却无一能继承他的衣钵,想到文弱的儿孙们,耿护法就不由有些心堵。
听说大教主那个女徒弟天资聪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他有些艳羡的想,若是有可能,把教主给拐来做孙媳妇,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啊!嗯,有这样一个媳妇,想来曾孙定能继承他的衣钵。
不过大教主把教主护得死紧,他派去的人没人能接近她。
他听护卫头儿说,外间传闻大教主带教主要回南楚,就不知是已经过赵国了,还是还没经过。
他绝对想不到,楼上舱房那个娇气的大小姐,就是他想拐来做孙媳的黎浅浅。
春寿在哭声未起时,就已经从外头打探完消息回来。
“大小姐,要去东齐求医的那位公子死了!”春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黎浅浅见她脸色不对,忙拉她坐下,“春江倒杯水给春寿,食盒呢?拿颗糖给她。”
春江动作飞快,一手倒茶一手翻食盒,茶倒好,糖也拿好了,“给。”
春寿接过糖放入嘴中,抿了口热茶,缓过气来后,才道,“那位谢公子死了。”
“怎么死的?那个大夫不是说,还能撑上大半年的吗?”春江不解的问。
“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杀死的。”春寿抬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被人杀死的?被谁?”这下黎浅浅也好奇了。
那位谢公子出行,十足十的大家公子派头,光是侍候的丫鬟就有二十几个,个个娇美动人,其他的仆妇、小厮和管事更是不计其数,黎浅浅住的这层舱房有一大半是他家包下的。
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这样子竟然还能被杀了?这也太神奇了!
“谁杀的?”
春寿摇摇头,“还不知道呢!不过听说,他死的时候身边侍候的人就有七八个丫鬟,只不过全都睡着了,也不知她们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是谁发现谢公子已死的?”
“好像是他一个大丫鬟,听说她有意给谢公子做通房,可是谢奶奶不答应,所以这一路上,总防着她,不让她接近谢公子,所以她逮着机会就想爬床。”
说完之后才发现,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黎浅浅想到之前在甲板上遇到的那位清瘦公子,病得瘦骨嶙峋了,还能收通房?还有丫鬟急切的想爬床?
“看样子咱们一时半会儿是下不了船了。”黎浅浅托着腮叹气。
“那又不关咱们的事,凭什么不让下船?”
“有没有关系,不是咱们说了算,是官府说了算。”黎浅浅无精打采的抬眼看春江道。
“我去跟程前说,让他通知刘二和大教主。”春寿说着就要出去。
“可别。”黎浅浅忙阻止她,“船上出了人命,要是寿终正寝的也就罢了!偏是死于非命,杀人的人还没抓到呢!你们要是贸然送信出去,怕会引人注意,进而怀疑到我们身上,别忘了,咱们用的可是假身份。”
啊!是厚!春寿恍悟,“那我去跟程前说一声。”
“嗯,去吧!”黎浅浅意兴阑珊的打发她出去,春江见春寿已然恢复正常,不由暗佩服对方回复能力奇佳。
“春寿去找程前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大小姐,她是我的丫鬟,找咱们家小厮去采买我要的东西,再正常不过啦!”
春江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叶妈妈正好进来,就见她一进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您可听说了,谢公子死了。”
“刚听春寿说了,是被人杀死的。”
“是啊!唉!真是造孽啊!明知自己将死,还不安份将养着,整天胡天胡地的瞎闹腾。”
叶妈妈说得很含蓄,不过她想,她家教主应该听得懂才是。
“我听说,上回停靠在码头,谢家下人送走一批姑娘,又迎了一批新的上船?"黎浅浅黑亮的眼睛直视着叶妈妈,叶妈妈心说,教主果然听得懂,不过也是,都快及笄了,又被大教主拉着在外头走动,怎么可能听不懂。
“是。谢奶奶管不住,只守着两个孩子,由着丈夫去胡闹。”
上次停靠在码头时,除了迎了一批姑娘,其实还有谢夫人和老夫人婆媳,然后就时不时听见这两婆媳对着谢奶奶破口大骂,内容不外乎是怪她管不住丈夫,放任他轻狂,才会导致他年纪轻轻就已重病卧床。
回过头却让谢公子予取予求,要她说,真正纵放谢公子导致他病情加重的,是这对婆媳才是。
不过,说是被杀,那大丫鬟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是被杀的?
叶妈妈消息显然比春寿更加全面,“胸口被戳了一刀,刀子就留在身上,死不瞑目啊!”
“您看到了?”
“没有,是谢家的嬷嬷说的,阿弥陀佛!那嬷嬷听说我会做药膳,便说要拜我为师,我哪那么本事收徒,就跟她说,有空咱们切磋切磋就是,所以她常来找我,刚刚她过来,大概是被吓到了,先是语无伦次话说得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