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紫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嬷嬷,“你说根本没见到人,是怎么回事?”
那嬷嬷怕挨打,连忙道,“唉呀!您不知道啊!那黎府的门子可托大了,老奴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买账,说什么都不放老奴进门,您说说,老奴不过是去看看,黎教主和吕大小姐她们是不是遇着难处了,所以才会忘了今儿公子的满月酒。”
修紫宁冷哼,“既然人家不识抬举,咱们也不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话说得很硬气,心里却有些忐忑,吕金珠那天应得好好的,到底为什么没有来?还有那个黎浅浅,她原本打算趁今儿的机会,好好跟那丫头套近乎,没想到……
没来也好,今天来的客人不少,她一个人要独撑大局,实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殿下……”当她被人追杀动了胎气,挣扎在生死在线生孩子时,他在哪儿?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修长的手指捂住嘴,晶莹的泪水顺着莹白的脸颊滑下,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嫁给他,后悔什么都听他的。
她好后悔啊!
此时,华城里城西一处破旧的民宅里,顾十风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侄女儿顾金柳,傻啊!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看不穿十几岁丫头片子眼里的算计,真是傻到家啦!
他用力使劲儿,想要挣脱紧个住他双臂的牛筋绳,这牛筋绳很软且韧性十足,不管他的手臂怎么鼓劲儿,一放松那牛筋绳就恢复原样,完全没有被挣断开来。
娘的,这死丫头,就别落在他手里,否则他肯定要给她好看。
正胡思乱想着,屋子的门忽然开了,门轴发出粗嘎的噪音,要不是双手被缚,他肯定要伸手捂耳朵了。
“十老爷?”
“你谁?”顾十风防卫性十足的反问回去,来人愣了下,随即轻笑出声,“十老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别装神弄鬼的,赶紧的报上名来。”
“小的是顾华,是大老爷指派去照料金柳小姐的。”
果然是他。顾十风并未放松,反倒更加警戒,“不是让你们盯好她夫妻两个,怎么会随她到华城来?”
顾华苦笑,“十老爷,您确定要在这里跟小的叙旧?”瞄一眼空无一物的屋子道。
“哼,带路。”顾十风重重的哼的一声。
顾华在前领路,把他带进正堂,请他坐下后,又亲去沏茶来,“十老爷见谅,此地久无人居住,很多东西都不全。”
顾十风盯着他良久,才开口,“你跟着顾金柳,可知道那男人是谁了?”
“姑爷是南楚人,其父曾在朝为官,只可惜英年早逝,他是由寡母一手带大的。”
顾华续道,“姑爷姓方,名信怀。”顾十风质疑看着顾华,听起来这人就是个极其平凡的人,可是那个骗了顾金柳的男人,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方姑爷父亲亡故后,并未回老家为父守孝,而是跟着寡母前去投靠姨母夫妻。他的姨父便是鼎鼎大名的凤家庄老庄主。”顾华边说边将他手上牛筋给解开,顾十风闻言不禁瞠大眼,“你说的是真的?”双手忍不住在手臂上揉着。
“是。”
既有这样的亲戚,那么方信怀身怀高深的武艺,也就不足为奇了。
“姑爷那一身武功却是在离开凤家庄之后,因缘际会得高人指点才习得的。”只是那所谓的高人,在他眼里一点都不高明。
方信怀的武功骗骗不懂行的外行人,还可以,要真遇上高手,那就真的只有作死的份。
“哦?他不是随母住在凤家庄,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离开?”
顾华苦笑,把他听来关于凤家庄老庄主夫人之死,凤老公子夫妻之死全都说给顾十风听。老实说,顾金柳要是他女儿,他宁可打断她的腿,也不会让她随那种男人离开。
顾十风第一次听说凤家庄的变故,听完不由惊呼,“怪道凤家庄会举庄迁移,莫不是就是因为如此吧?”
谁晓得呢?顾华说了一大堆话,径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气喝尽,顾十风见状,忍不住跟着喝了杯茶,一口气喝完后,咚的一声,他便趴到桌上不醒人事了。
顾华站在桌边,看着他良久,最后才叹口气,起身出去。
“成了,你们去关门吧!”
“华子哥出手就是不凡,真是厉害了!”说话的两个男人,一高壮一矮瘦,不过两个人都是目露凶光的混子,重重拍顾华肩头后,就转身去把门关上,然后用粗粗的铁链将门栓上,还用铁将军把链子给锁住。
“好了,咱们先去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闻到那味道后,饶你是胃再强壮的人,也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顾华想了下便随他们去吃饭,屋子里的顾十风侧耳听了许久,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只有外头偶尔传来孩童的嬉戏声。
“娘的,当老子是谁,那等劣质的蒙汗药,也拿来蒙人,呸!”顾十风起身动了动手脚,见顾华没有点他的穴道,庆幸的笑开了嘴。
他开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