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撑腰呢?
黎经时根基浅薄的武将,纵使再得皇帝看重,也难敌嫡母向人哭诉他不孝吧?母亲在京中是人生地不熟,但有黎深深这个宗室女在,难保黎经时不会因此吃挂落。
虽说黎浅浅一生下来,就没见过黎经时父子,但人家好歹是父女、兄妹,老太太硬要给她爹和哥哥添堵,新仇加旧恨,难说黎浅浅会怎么对付老太太,上回她是让他们兄弟自个儿出手,这回呢?
黎大老爷想到这儿,不禁要想,自己可还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
黎沁沁不再给爹娘多加思考的机会,径自吩咐下人去准备出远门,“您二老放心,女儿和您女婿会陪着您一道进京的。”
“这怎么成?”
“您女婿跟家里都说好了。”黎沁沁道,“他趁早进京去安置下来,也好准备明年秋闱。”
黎大老爷夫妻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大女婿这几年一直在进学,上回女儿还说,书院的先生说女婿大有长进,不妨明年进京举业,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女婿家里是想让女婿借住你三叔府上?”
“是啊!都是一家子骨肉,若相公有所成,也算是给三叔添光。”
这么说,他们还真得走这一趟?只是都已近年关,他们现在才要出门,也不知赶不赶得及进京过年?
不多时,京里黎将军府日就接到消息,黎经时谢过刘二,把儿子们招来后,才打开纸条,看到黎老太太已在二太太侍奉下进京,黎经时不由笑了。
“这老太太还想要拿捏我啊!”也未免太托大了吧!还是说,她以为仗着一个孝字,就吃定他了?
长孙氏母子的仇还没跟她好好算呢!进京来也好,省得他大老远的跑到莲城去找她算这笔帐。
“父亲,您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高高捧起。”黎经时让总管去买宅子,宅子要华贵精致,与将军府走完全不一样的路线,“别忘了要大张旗鼓,不够钱,就把我这些年积累的那些粗笨的家伙拿去卖了换钱。”
总管愣了下,“将军,那些粗笨家伙怕是不好卖啊!”
“怎么会不好卖,好歹都是金子打的不是?”
早些年他们随军出征,分战利品时,方百户没少坑他,为了坐实他乡下老鼠的称号,总是故意挑些粗笨土气的金银首饰给他,以为乡下人没见识,肯定会把那些东西当成宝。
其实黎经时跟着父亲在外走动,眼力还是有的,方百户以为羞辱了黎经时,却不知分给黎经时的那些东西,看似低俗粗笨,其实都是真金实银,上头镶嵌的珠宝,虽然看来起来粗笨不怎么值钱,但经巧手能匠再琢磨,就能绽放属于它们自己的光彩。
方百户不懂,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明知被人亏待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方百户恭敬有加,黎经时也就因为如此,在军中的名声才会节节升高,这样的下属和战友,谁不喜欢?也就只有方百户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人家黎经时身边的人,全都跟着他水涨船高,就只有方百户一人,仍停留在百户的位置。
总管也是不懂那些粗笨家伙价值的人之一,他只想到要拿那些东西去卖,就觉得很掉价啊!
“多跑几家,真没人收,我再想办法。”黎经时道。
京城居大不易,总管看了几处宅子,都没挑到合宜的,捧着账本满脸愁苦的去寻黎经时,“将军,您看要不要把大少爷之前买的宅子,挪一套出来给老太太住啊?”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另购宅第安置老太太,而不是请老太太住在将军府,府中要是有女眷,那些上门的女客也就有人招呼了嘛!将军和两位少将军的婚事,不就有人操持了吗?
他完全不知黎经时与嫡母之间的关系,便想当然而的这么想。
黎韶熙在旁听了,便道,“其实请老太太在将军府住下,也无不可,可是到底已经分家了,我们若把老太太请来府里住,那要置大老爷和二老爷于何地?人家会不会因此说两位伯父不孝啊?”
总管听他这么一说,方才恍悟,原来将军已和老太太分家了!
黎茗熙把他拉出去喝酒,边跟他说起往事,总管这才晓得,原来自家将军这么苦,老父一过世就被嫡母分出去,嫡母心狠,自家儿孙护得死紧,偏推庶子一家去替她儿孙顶祸。
酒醉的总管回家后,忍不住跟老妻代主诉苦。
没几日,老太太还没到,她的丰功伟业就已在京里流传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