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看着宋瑞龙,就好像是一名小姑娘一般,道:“那你说为什么赵丹霞在上吊以后没有死呢?”
宋瑞龙道:“这个问题其实有它的内在原因。你要从两方面入手考虑,这第一,赵丹霞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她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丈夫倒地之后,就立刻把自己的嫁衣穿上,然后就上吊自杀了。这上吊自杀没有你想相的那么简单,毕竟是自己的一条命,又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所以赵丹霞当时肯定会在想自己究竟是把他丈夫死亡的事情告诉她的的公公呢,还是自杀。要想通这个问题,只怕时间也不会短。想通这个问题后还要穿上嫁衣,把白绫准备好,然后才能上吊自杀。”
苏仙容不停的点着头,道:“你分析的太精彩了,那我们要考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宋瑞龙这时候已经没有案子要审了,所以现在他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看着笑容满面的苏仙容,他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红彤彤的小苹果一样,真想咬一口。
宋瑞龙笑着说道:“这第二件事,我们要考虑的当然是新郎王福瑞。王福瑞又不是真的死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喝酒过多,再加上摔了一跤,晕了过去。他在外边被风一吹,自然就清醒了。这段时间当然也不会太长,也许就是在赵丹霞把自己的脖子挂到房梁上不久。总之,这赵丹霞是命不该绝,所以,她被王福瑞从房梁上解救下来的时候,她依然还没有真正的断气,之后,因为王福瑞把她背在身上,不停的颠簸,赵丹霞就清醒了,只不过她那时候还不能说话。这就是赵丹霞为什么还没有死的原因。你还有什么疑问。赶紧问,我一并帮你回答了。”
苏仙容的脑袋左右晃动着道:“我还有…”
平安县城西,曾家庄。
当曾家庄的庄主曾超看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激动万分了。
昨天晚上是曾超的儿子曾亮喜结良缘的大好日子。
昨天夜里曾家庄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当中。
曾超看着门口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心中更加的焦急了,他冲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头戴圆毡帽的男子走进客厅,很恭敬的对曾超说道:“老爷,什么事?”
曾超有些生气的说道:“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都什么时候了?新郎和新娘怎么还不来向老夫敬茶?”
那名男子笑笑道:“老爷别急。这新婚燕尔的。难免新人按捺不住,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他们多睡一会儿,保准老爷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曾超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满脸堆笑,道:“嗯,说的有道理。”曾超立刻改口道:“哎,那也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陈管家,你赶紧去少爷的房间看看,要记着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子。他可是我们曾家九代单传的,万一这身子累垮了。老夫就是有再多的钱,给他娶再多的媳妇,那也不能给老夫生出来半个儿子了。”
陈管家的脸都笑开了花,他用枯瘦的双手把自己的帽子戴正了,道:“请老爷放心。我这就去给少爷少夫人说一声,让他们早点过来给老爷敬茶。”
陈管家还没有走出客厅,曾超又叫住了他道:“陈新呀!”
陈新扭过头,看着曾超道:“哎,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曾超语重心长的说道:“陈新呀。你跟着我有三十多年了吧?”
陈新微微点下头,道:“嗯,有三十五年零三个月。哎,老爷。您怎么问这个?”
曾超道:“哦,没什么。我记得你在二十年前救过我一命,那一次,是你把我从火堆里面背了出来,要不是你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
陈新心里激动道:“老爷。您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您对我是恩重如山,要不是老爷您,我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呢、老爷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老爷早就还清了我对你的恩。请老爷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曾超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道:“哎,你可以忘记,但我却不能忘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家二楼藏书万卷,虽说我们祖上没有一个人中过举人的,可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我之所以提当年的事,是要让你知道我们曾家是有恩必报的人。说吧,你的儿子陈大洪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就让他回来吧,这里也算是他的半个家。”
陈新老泪纵横,道:“老爷,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没有家的人。只是小民的儿子太不争气,在外面不学好,回到这里,我怕他再给老爷添麻烦。”
曾超摆摆手,道:“不妨事,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说了,谁家的孩子没有犯过错?知错能改就行。找个时间,你们父子好好谈谈,让他还回来吧!”
陈新激动的擦着眼泪,道:“哎,老爷,谢谢老爷!”
陈新从曾超的房间出来以后,马上来到了新郎曾亮的房间。
曾亮的房间门前,有两名丫鬟在那里站着。一名丫鬟的双手端着一个脸盆,另一名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