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这才把眉头舒展开,道:“那和尚倒是说自己倒霉,不小心掉到了范春香的身上。”
宋瑞龙喝了一杯茶之后,把清心和尚的奇特遭遇给苏仙容一说,苏仙容惊讶的瞪着眼睛道:“看来这清心和尚也真够倒霉的。”
苏仙容道:“张姨的验尸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我已经问出了范春香的情郎是谁了。”
宋瑞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哦,说说看,他的情郎是谁?”
苏仙容道:“范春香是有一个情郎,叫郭奇秀,是郭家庄人。自幼酷爱读书,在十三岁那年考中了秀才,可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依然还是秀才身份。再加上他家贫穷,那范财主自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然而,范春香的母亲倒是觉得女儿的选择没有错,所以,她就在暗中帮助范春香和郭秀才交往。所以这范春香的母亲一看那首诗,她就猜出了郭秀才。可是范春香的母亲并不知道那把那郭秀才的扇子怎么会在案发现场,她更不知道那郭秀才究竟为什么要杀死范春香。”
宋瑞龙看到一个人影在缓缓移动,他抬头就看到张美仙走了进来。
宋瑞龙立刻给张美仙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道:“娘,验尸结果怎么样?”
张美仙有些痛苦的说道:“死者是被人在施暴之后,用手将其掐死的。脖子上的指甲印非常的清晰,喉管都被卡断了。她的头部的伤应该是从枯井上面掉下去的时候,被枯井下边的石头撞破的。骨头都撞破了,脑浆崩裂,非常残忍。还有,她的手腕和脚腕处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应该是凶手在对死者进行侵犯之前,怕她反抗,所以才把她的手和脚都捆起来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更左右。好了,接下来的事,就是你们的了。”
宋瑞龙的心情十分的沉重。道:“娘,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给你找出来的。”
宋瑞龙让两名衙役把范春香的尸体抬回了了衙门,等待进一步的检验。张美仙没有什么事,也跟着回了县衙。
宋瑞龙则拿着案发现场的一把扇子,带着苏仙容去了郭家庄的郭奇秀家。
郭奇秀正在家中饮酒,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宋瑞龙和苏仙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郭奇秀的对面。
郭奇秀一点都不惊慌。他又拿出了两个酒杯,斟满,一手拿一只酒杯分别递给宋瑞龙和苏仙容道:“来者是客,请两位客人满饮此杯。”
宋瑞龙不知道郭奇秀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喝酒,不过,他想应该和范春香的死有关。
宋瑞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呀!郭秀才,本差以为你只会舞文弄墨,没想到你的酒量也如此的好。”
郭奇秀自己干了一杯。道:“差人此话差矣,谁说文人就必须得舞文弄墨,不能喝酒呀!像诗仙李白,知道不?大诗人,他的诗都是从酒中得来的,要是没有酒,哪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抽刀断水水更流的名句?没有酒,李白的诗就不是诗。所以自古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没有酒所有的诗都是狗屁。”
郭奇秀醉醺醺的。说的话,逻辑不明,有些语句还不通顺,不过从他的话语里面。宋瑞龙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的文章不能被上面的人重视,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挥洒。
苏仙容看着宋瑞龙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道:“宋大哥,你看他这个样子能问出什么情况吗?”
宋瑞龙道:“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这个样子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宋瑞龙把酒杯往下倒了倒,道:“郭秀才,本差已经喝干了你的酒,现在本差有几个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
郭奇秀痛苦的把嘴里面的酒吐出来,道:“春香死了。春香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都是那个臭和尚,是他害死了春香。”
苏仙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春香是被和尚害死的?”
郭奇秀痛苦的说道:“整个范家庄的人都知道,在春香死的枯井之中,只有和尚在里面。如果不是和尚杀死了他,她怎么会死呢?”
郭奇秀又痛苦失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春香?你已经得到了她的身子,你为何还要杀死她?我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她的。可是现在倒好,她死了。我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也不能去见,春香,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去和你约会的。”
宋瑞龙把那把写有情诗的扇子拿出来,让郭奇秀看看,道:“你知不知道这把扇子是谁的?”
郭奇秀把眼睛瞪大了,看看那把扇子,道:“扇子?我看看。”
郭奇秀用双手扒着那把扇子,痛苦的说道:“扇子是我的。扇子上的诗也是我写给春香的。范家千金貌如花,春日百花不如她。香风十里惹人醉,妙丽姿容世人夸。扇子上的画像是春香。我画的。”
郭奇秀把诗念完以后,宋瑞龙就把扇子给夺回了手中,道:“扇子果然是你的。”
“还给我!”郭奇秀伸出右手就想把扇子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