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之间,有一名丫鬟已经端上来三杯茶。
宋瑞龙闻着书房里的书香味,再看看从茶杯里面飘出来的茶香味,不自觉的就把那杯茶给拿了起来。
宋瑞龙喝了一口,感觉是心轻气爽,道:“刘员外,请你放心,你女儿的事,我们会尽快帮你查找的。”
苏仙容喝了一口茶,也感觉沁人心脾,道:“刘员外要想找到你的女儿,你就要把你女儿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们,否则,我们只怕也无能为力。”
宋瑞龙也不客气的说道:“这情况包括你女儿的仇家,和你自己的仇家。你要如实说来。还有你女儿是在什么地方丢失的,你也要向我们明说,不可有半点隐瞒。”
刘鹏翔苍老的脸上,突然又多了几层皱纹,要不是他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华丽,他自己肯定会被人误解为一名乞丐。
刘鹏翔的嘴唇动了动,道:“小民自从丢失了女儿以来,是夜不能眠,寝不能安,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小民就好像是到了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实话给二位说吧,在三天前,小女说自己要去柳家屯她大舅家,临走时,小民说让丫鬟小云陪她,可她倔的很,说这柳家屯离平安县也就十几里地,自己可以找得到,不用丫鬟陪伴。小民也没有反对,就让她自己去了。可就是小民的这个错误的决定,才让小女走失了呀!”
刘鹏翔把苍老的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眼角的泪水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流到了桌子上。
苏仙容也没有心情喝茶了,道:“刘员外,本差还想问问你,你女儿有没有什么仇家?”
刘鹏翔摇摇头,道:“我女儿平时对下人都非常的好,有什么好吃的,她总是想着下人。所以她自己没有什么仇家。”
“那你自己有没有仇家呢?”宋瑞龙看着刘鹏翔的眼睛问道。
刘鹏翔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宋瑞龙当然发现了他的脸色,道:“刘员外,本差希望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女儿已经走失了三天,而你们家又没有收到勒索信。以本差看,你女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你要是能够说实话,说不定你的女儿还有救。”
刘鹏翔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睛都急红了。道:“我女儿不会有事的。她还不到十八岁,她还没有出嫁,她怎么可以死呢?”
苏仙容道:“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儿死,还请刘员外说实话。”
刘鹏翔咬咬牙,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还是怪小民贪小便宜。一个月前,小民家的家丁毛遇奇,因为在干活的时候,不认真做事,总是挑拨其他的家丁偷懒,被小民骂了。毛遇奇愤怒的说他要辞工不干了。小民不愿意支付他一个月的工钱。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于是,小民就指使小妾勾引毛遇奇。正当毛遇奇和小民的小妾要亲吻时,小民便冲了进去,很愤怒的对毛遇奇说道,你竟敢勾引我的小妾,我要拉你去见官。那毛遇奇知道自己理亏,便说只要小民不把他拉去见官,他愿意放弃那一个月的工钱。小民达成目的之后,就把他赶出了员外府。”
刘鹏翔说完那些话。他后悔的说道:“如果小女真的是那毛遇奇劫持的,还请两位差人为小民做主。”
苏仙容责怪他道:“我说刘员外,你这家大业大的,曲曲一个家丁一个月工钱都付不起吗?”
刘鹏翔低着头道:“小民惭愧。”
宋瑞龙道:“好了。刘员外,你女儿是不是被毛遇奇劫持的,还还不好说。不过,本差会尽快查清楚,给你一个答复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问清楚了毛遇奇的家庭住址以后,就往富国路富平巷十七号走去。
出了富祥巷。来到富国路,苏仙容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对宋瑞龙说道:“我好像记得侯保平家就住在富国路富平巷十八号。这个毛遇奇也住在富平巷,而且,他们两家还是邻居,你说这毛遇奇和侯保平的老婆袁明月的死有没有关系?”
宋瑞龙扇着扇子道:“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先弄清楚毛遇奇有没有劫持刘瑞娟再说。袁明月的案子有师爷和魏碧箫负责。我们应该相信他们。”
魏碧箫和柳天雄在张美仙那里把验尸情况了解完之后,就赶到了侯保平的家中。
魏碧箫在死者的房间内查看一遍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魏碧箫和柳天雄在西厢房商议着。
魏碧箫用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道:“柳师爷,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是谁会杀死侯保平的老婆呢?”
柳天雄坐在一张椅子上,道:“这个案子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张姨说了,那袁明月的脸虽然被人用铜锁砸的面目全非了,可是她的脖子上的掐痕很明显。还有,死者的皮肤很光滑细嫩,根本就不像是四十多岁生过孩子的女人该有的皮肤。”
魏碧箫点头道:“最重要的是死者根本就没有失去处子之身,你说这是不是天下间最奇怪的事情?”
柳天雄笑笑道:“一个没有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这件奇怪的事,我们只怕只有问侯保平才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