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说要走,赶紧找话题,“山那边的毛桃林到吃青果子的时候了,你去摘了没有?”
周小安心里一动,山那边有占满几个山头的毛桃林,还有这一带所有的山和农田,建国前是一位大地主的,大地主一直都没出现,只交给家里的管事打理,据说建国后大地主把这些都捐献给国家了。
三年前农业学大寨,毛桃林被说成不打粮食的资产阶级产物,都给砍了修成梯田种麦子了。
可山上灌溉不便,麦子种了两茬连播下的种子都没打出来,现在几座山都荒废了。
老人很显然对这一带很熟悉,连毛桃林现在可以吃青桃子了都清楚,可他却连毛桃林没了都不知道,那他熟悉的肯定是很久以前的这里了。
周小安不动声色地试探他,“青桃子酿酒也好喝。”
老人听她说这个赶紧欣喜地接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周小安的目光更加慈爱,还带着感慨和激动,“对,比青梅酒一点儿不差!很多人都认咱们家……咱们沛州的青桃酒,就是咱们用的是梨花白,这酒太烈,可不能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