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所有的力量。

阿土的脸色带着疲惫，沉沉睡去，之前的那个阵法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此时还未恢复过来。

一字姑娘赤着脚，弓着着身子，背着颜雨辰，在遍地荆棘的丛林中，走到异常艰难。

她体内的灵力也消耗一空，全身更是受了重伤，再也不能像是小狸猫般到处轻盈地跳跃了。

“小萝卜，脚疼么？”

两人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小姑娘脚步踉跄，有几次差点摔倒。

颜雨辰心中充满了怜惜。

小姑娘不说话，他就当做是在自言自语。

“歇一会儿吧，你的身子在发抖。”

“前面有个泥坑，里面有蚂蝗，小心”

“你的脚流血了停下来吧，死就死，两人一起死呗，有个伴儿”

“好吧，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身子好轻，好像要飘起来了小萝卜，你先走吧，放我下来”

“小萝卜你能说两个字给我听听么？”

“小萝卜”

颜雨辰嘴里像是梦呓般喃喃，沉重的眼皮渐渐闭上，越来越剧烈的疼痛，终于击垮了他的意志，让他昏迷了过去。

他的脑袋一软，深深地埋在了小姑娘的脖子里，嗅着那股血腥味夹带的清香，像是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小姑娘哭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他的双腿，怕他滑下，娇小纤弱的身子弯的更加低了，几乎触到了地面。

而她那挂满泪痕的稚嫩脸颊上，则露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