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小豆心中虽有不解,但也不会怀疑南怀远是在说假话,因为对方在如今这样的状况下,压根儿就没撒谎的必要。
“南叔,以您的本事,那凶徒却能不被发现而逃出生天,那他的来头可就大了。”豆小豆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推测。
因为在他看来,俗世红尘当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武道高手,那么凶徒很明显就是从武道界走出来的人物。
这时就见南怀远眸光流转不定,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思虑之色,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回应道:“对方隐匿行踪的手段太过于诡异,贫道根本就无法辨别出对方的根脚,乃至于他武道修为的深浅。”
顿了顿,南怀远又继续道:“看看吕宣他们的致命伤切口就知道这凶徒手法娴熟,心态平稳,显然身上背着的人命官司肯定不少。”
说到这里,南怀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说这些都没用,根本就无法找到丝毫有用的线索,因为凶徒的杀人手段太过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接着话锋一转,南怀远口气跟着一变,带着疑惑道:“我们这伙人才刚入住这天字一号别墅庄园,按说想要摸上门杀人的话,凶徒首先就要在第一时间获得这个消息,否则的话怎么行动?”
豆小豆跟着点头嗯了一声,道:“从入住到事情发生,这前后也不过三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凶徒的这番行动也未免太快了。”
话音刚落,这俩人不约而同的就往对方看了过去,豆小豆沉声一字一句的道:“有内鬼!”
同一时间,正站在别墅庄园大门外,处于隐身状态的王乐立马辨别出豆小豆的嘴型,当即就暗道:“糟糕!”
这时只见坐在别墅客厅里面的南怀远眉头一皱,道:“那只有赵泉辉这父子俩了。”
顿了顿,南怀远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于赵泉辉,贫道一直都很了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刚才闹出的动静还是他出面给压了下来。”
说着说着,南怀远心中也在不停的推测着,然后愈发肯定的说道:“赵泉辉没有向人告密的动机。”
话刚一说完,就见豆小豆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赵泉辉的那个儿子赵迈克与我们也就是第一次见面,更加不可能有告密的动机。”
南怀远老眉皱起,手里拽着的花白胡须恨不得在这短短时间里全给拔光了。
沉默了半晌,南怀远才又继续道:“这四九城纷纷扰扰是非之地,外加上天香阁正是赵家的产业,所谓树大招风,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被各方势力人士给时时刻刻盯着,那么咱们的到来也就不是什么秘密,相信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豆小豆毕竟还是阅太浅,如今被南怀远这么一说,他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之色。
“真是可恨!我们进京的时候如果低调行事直接去联系胖驼子师兄留下的人马,而不是与赵泉辉联系上让他接待,那么也就不会闹到这般田地!”
豆小豆少年意气,越想越是郁闷彻底爆发了开来,然后不忘道:“如果我今天晚上和吕宣他们一样也住在二楼,那就剩下南叔你一个活口了!”
南怀远脸色一僵,随即看向豆小豆冷笑一声道:“豆贤侄,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当初是谁从武道界出来的时候,说是要好好玩一玩的?贫道只是你的护道者,这次练的任何决定可都是由你来拿!”
不等老脸刷一下涨红了的豆小豆出言反驳,就见南怀远摆出一副耐心耗尽的模样,带着不耐的口气道:“现在说这些也都晚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们只能面对,而不是找各种推卸的理由来试图逃避!”
顿了顿,南怀远充满着忌惮之色的道:“再说现在就连凶徒的影子都没见着,敌暗我明,对方随时都有可能伺机而动,就像今天晚上这样摸到我们的床头然后取走性命。”
“目前咱们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还要心生隔阂内杠的话,那可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豆小豆身子一顿,本来怒火和恐惧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当即就被南怀远这番话给惊醒,强制冷静了下来。
“南叔,小子从来没遇上这样的事情,如今毫无线索之下,一时间心神失守有些鲁莽了,还请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豆小豆站起身子面露真诚的认真抱歉道。
因为他明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想要保住自身性命,只能依靠坐在对面的这位护道者了。
所以一旦冷静下来,豆小豆立马就将自己的姿态拉到最低连忙出言道歉不想让南怀远心有芥蒂,免得在未来遇到危险的时候,对方不会诚心护佑自己,到那时可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了。
“没关系,今天无论换谁遭遇这场剧变都会心神失守,贫道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因为年纪大了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大场面,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恢复理智,控制住负面情绪。”
南怀远一副不以为意的对豆小豆说道,至于是不是真心话,那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随即就见豆小豆主动转移话题,征询着问道:“南叔,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