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一秒钟之内要做出成百千个选择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带自身明鲜明的烙印。

换言之，共工族，祝融族，盘古族或者那些“机械明”，“黑铁明”，“半能量明”……形形色色的测试者的变异选择以及最终进化出来的形态，肯定不是李耀现在看到的这副样子。

从这个角度来说，仙宫专家学者的思路是非常正确的只有复制出真正的人类，才能彻底洞察原祖的心思，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凭借本能完成原祖的测试。

只是，走到这一步，亦只是开始。

从海底到陆地，从蒙昧到智慧，从万物之灵到宇宙之王，人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这段顺着星芒进军宇宙的“通天之路”，恐怕才是真正的测试。

果然，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逝时，另一道平淡，深邃和古拙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来了。”

声音说。

这个声音的信息交互方式，和盘古族以及女娲族的方式相似，但它采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信息压缩和加密结构，在一个音节内承载的信息量，却是盘古族和女娲族的几十倍。

以至于李耀的脑海荡漾出了万道波澜，用了很久才将短短的三个音节消化吸收。

李耀操纵着那名部落人，深吸一口气，在湖泊旁边坐下。

皎洁的月光，璀璨的星芒，波澜不兴的大湖，还有身后族人们的欢声笑语，正是一处最适合探讨太古奥秘的道场。

“该怎么称呼你？”

李耀尽量保持平静，意识凝聚出波纹，“是‘原祖’，‘黑墙制造者’，还是‘太古人族’？”

“称谓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原祖’，‘黑墙制造者’或者‘太古人族’都可以。”

声音道，“在很久以前，也是你所谓的‘太古时代’，我们的种族创造了这片宇宙海最初的明即便不是真正意义的第一代明，但我们更古老的明也被我们统统征服和吞噬了，所以，我们自称为‘元始明’，你也可以称呼我们为‘元始族’。”

“宇宙海，元始族？”

李耀不放过每一个刨根问底的机会，“宇宙海是什么意思，是多元宇宙的意思吗？”

“你见过‘葡萄’吗？”

声音不但发出了“葡萄”这个音节，更向李耀展示了千种类似葡萄的植物，“如果把每一个宇宙都想象成是一颗葡萄的话，那么一串葡萄凝聚在一起，是一片‘宇宙海’，或者叫一个‘母宇宙’。”

“可是”

李耀的神魂骤然收缩，“一根葡萄藤，远远不止一串葡萄，而是有成百千串葡萄之多，你的意思是，连‘多元宇宙’都不止一片，而是有无数片多元宇宙，无数片‘宇宙海’，无数个‘母宇宙’？”

“好问题。”

声音道，并且在音节附带了一道拒绝回答的信息，还做出了解释，即便勉强回答，现在的李耀也根本无法理解，反而会消耗他的心神，令他迷失在诸天万界的浩瀚深邃当，“只是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宇宙海之的答案，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信息交互可以解释的范畴。”

“那么……”

李耀沉吟片刻，觉得声音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换了个方向，继续问道，“你承认自己是‘元始’，是‘原祖’，也是创造盘古宇宙之内，百代明的存在？我们都是你的子孙，你的血脉，你的变种，某种意义，都是你所创造的？”

“是的。”

声音坦然承认。

“然后呢，你创造了我们，也……毁灭了我们，毁灭了百代明吗？”

李耀的神魂熊熊燃烧，淡金色的神念波纹剧烈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