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电磁干扰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即便是承受着机体的过热,电台依然在强行工作,直到纷纷过热罢工。
杨明志叹了一口气:“真希望,这种措施真的干扰了敌人的通信。”
不过,他的担忧很快就变成的兴奋,因为矿场方面传来急电了。电文本身非常有趣,他们居然在质问,为何与指挥部的通信意外中断。
无论是否有明确的回信,只要发向指挥部的电报,指挥部内必须首先回应一个简单的字符代码,证明他们收到了信息。
电文上更是声称,当准备采取语音通信时,电报员听到了不断变换节奏的异常噪音,就好像调到错误波段的收音机!
电文上也着重说明了敌机环绕矿场飞行的情况,而杨明志的思绪全然在所谓的“通信异常”方面。这些迹象表明,电磁干扰已经取得了效果!
关于对电报机和通讯设备的滥用,萨林奇金是果断的执行了杨明志的命令,现在的他则带着一众人前来“兴师问罪”,因为,电报机都要过热自燃了!
当他带着不解匆匆来到集团军指挥部里,这里紧急会议已经召开。
杨明志召集了在场的所有参谋,最关键的人物除却他,就是耶夫洛夫和福明。对于刚刚结束的对敌军侦察机的失败作战,众人都心有不甘。明明已经组织了不错的防空火力,敌机不但逃跑,似乎还着重对矿场侦查了一番,最终扬长而去!
侦察机的出现是一个预兆,是德军空袭的预兆,德军不日就将展开庞大空袭。
这一刻,人们不禁回想起鲶鱼村被轰炸的恐怖机场被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弹炸成了鱼塘!
敌人空袭再度展开,很可能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再说了,当前的游击共和国已经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穷酸境地,这片区域内存在着大量的手工作坊,还有兵工厂、化肥厂,这类重工业工厂。这些工厂若在空隙中受损,将是对部队可持续作战的致命打击!
一时间舆论颇为悲观,大家都在寻求他们的英雄指挥部别列科夫的妙计,一个个绷着脸投来祈求的目光。
“该死!这么短的时间我能想到什么好主意?!”杨明志脑子里一团乱麻,好在,萨林奇金的出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这位脑门锃亮的中年人,焦急的踏入指挥部办公室,甚至连该有的礼节也不顾,焦急的质问:“别列科夫!我已经按照你的决定,将共和国通讯部掌握的所有电报机,甚至是备用电报机全体开机,还使用了最大功率。差一点!差一点我们的电报机就自燃了!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操作?!”
杨明志打内心里为这位带来转移话题的借口而高兴,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当然是电磁干扰!”
“哦?干扰?!”萨林奇金听着懵懂,“这是科学吗?你又在干扰谁?”
“我们在干扰那架该死的德军侦察机!我军的电报员,觉察到了敌机似乎在使用机载无线电,我们察觉到了微弱的电磁干扰!”
此事,的确有必要和在场的左右人说明白,杨明志也就当众站起身,又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我们必须屏蔽敌机与德军指挥部的通讯!我们刚刚的措施的确屏蔽了通讯信号,因为,我们矿场发来的电报,指挥部都无法收到了!
我本想着首先屏蔽敌人的通信,我军再将敌机击落。如此,敌人不会知晓我们的任何秘密,但现在看来,电磁屏蔽做到了,击落敌机的任务彻底失败!
敌机在矿场上空盘旋多圈,我们的射击毫无效果。敌机带着大量侦查情报逃走,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考虑到萨林奇金是后来空降沼泽地的,对这里曾遭遇空袭的事实,他必然没有直观了解。
不由杨明志再扯着嗓子说一遍往事,耶夫洛夫替他叙述一遍……
杨明志点点头,攥紧拳头慷慨激昂:“这就是我们当前面临的新的严峻问题!以往,我们只关心敌人数以万计的地面部队的进攻,却将来自空中的威胁忽略了。我们必须做出应对措施!”
“那么,你有什么措施吗?”木着脸的萨林奇金冷冷质问。
“至于措施。我军上次躲避空袭时的办法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平民疏散到森林中的避难所,所以最后伤亡的基本是士兵。只是这一次我们不知道敌人何时进攻,敌人会出动多少飞机,敌人的机场又在哪里。显然,是敌人完全掌握了制空权,也完全掌握了主动权,我们似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这一现状对我们太不利。”
耶夫洛夫叹了口气,他拼命的挠挠头,牢骚道:“以上次的经验,敌人会在十天内空袭的。我看,我们也许必须按照老办法,开始向森林里疏散。”
一听这个,福明马上火了:“你说疏散?你是认真的?!我们刚刚将洛耶夫作为解放的目标,一架敌机出现,我们的策略就要改变?”
“事到如今,即便是突然改变刚刚定下的计划也是无可奈何!难道,您要看到敌机的疯狂轰炸吗?我们当前的人口实在太多了,一旦平民大量伤亡,我们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