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的这帮“起义军”并没有把战斗持续太久,从动手到开着拖拉机“突突”的离去,满打满算也就三五分钟,他们走远以后,我才看到吕平宛如一条死狗似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五官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且被鲜血给浸透,
临走的时候,铁头一脸牛掰的站在拖拉机后斗里高喝:“打今天开始,莱西所有吃社会饭的朋友都记住了,莱西是王者的莱西,大日集团的小旗见一杆我们铁家拔一杆,”
宋子浩咽了口唾沫,朝着我轻声道:“这狗篮子不会已经挂了吧,”
我打量了半晌,看到那家伙的胸脯一起一伏,胳膊和腿还微微动弹了两下,朝着张天旭道:“应该不会,天旭你过去看一眼,顺便打个120,另外安排个兄弟自动去自首,就说这狗日的喝醉酒了拦路抢劫,咱们迫于无奈才还手的,具体怎么办,你看着来吧,我找郭振或者郭成活动活动,”
张天旭挺无所谓的点点脑袋应承:“别管了老大,”疆北堂的兄弟向来对人命方面特别冷漠,既漠视自己的命也不太在意别人的命,可能是地域和信仰的原因,在他们看来人死了并不可怕,但要是被自己自己的信仰所唾弃那将生不如死,国外那帮恐怖分子如此狂热,我想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信仰,
张天旭走到早已没有人样的吕平跟前,一脚踹在他脸上,梗着脖子问:“死没死,曹尼玛的,我有火葬场的ViP卡,要不要提前给你挂个号,”
吕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竭力睁开眼睛,眼神中全是惊恐和害怕,
“做人呐,一定得分清楚谁是龙谁是虫,得亏今天来的是我们,这要换成被你举报的那俩,你说你还有喘气的机会吗,被你举报的俩大哥,一个让抓走了,可还有一个潜逃在外,人家也有兄弟,你怕不怕自己哪天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张天旭指着吕平龇牙问道,
吕平挣扎着用两手拖着地面,歪着身子倚靠在背后的玻璃门上,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大哥,我长记性了,给我次机会,,我保证马上退出大日集团,,,往后不管,,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你们王者的人,肯定,,肯定掉头就走,”
张天旭邪恶的一笑,蹲在吕平的跟前道:“给张黎打电话,开免提骂他是个狗篮子,”
吕平怔了一怔,不过还是很乖巧的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也不知道电话通没通,反正就看着他鼓着两只充血的眼珠子嘶吼:“张黎,狗篮子,”
“行,办事挺利索的,”张天旭摸小狗似的拍了拍吕平的脑袋又问:“待会警察要是问你,身上的伤咋来的,你怎么说,”
“我,,我自己喝醉酒从台阶上滚下去的,”吕平抽了口气回答,
张天旭这才满意的站起来,手指“富豪酒店”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清晰的出声:“告诉你们酒店的老板,如果准备重新装修的话,那嘴巴就往外可劲瞎说,算了,服务员去把你们老板喊出来,我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跟他谈谈酒店以后的安保问题,”
我瞟了一眼张天旭,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吕平,朝着宋子浩道:“走吧,天旭处理这种事情蛮在行的,”
我和宋子浩驱车返回工地,路上我朝着专心致志拨动方向盘的宋子浩笑问:“子浩,你现在给自己在王者是个什么样的定位,”
“定位,”宋子浩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后,摇摇头道:“没什么定位,大哥说什么我做什么,虽然干不到最好,但我绝对会竭尽全力的去做,”
我点燃一支烟,慢条斯理的说:“罪的定义是统领疆北堂,干些南征北战的事情,大伟太实在,做人也木讷,更适合做个副手,他俩有点类似你白哥和金哥,栾建自带体系,更擅长伪装和隐匿,和诱哥、蔡鹰的作用有一拼,你呢,你真的喜欢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当个马仔吗,”
“我,,”宋子浩张了张嘴巴,接着又摇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特别崇拜强哥和伦哥,但我知道我跟他们有差距,所以越到后来越不敢往那种层次想象,”
我轻飘飘的问道:“如果王者独占莱西,让你来负责,你准备怎么谋划将来的事情,当然我说的只是如果,”
宋子浩表情凝重的沉默几分钟后,朗声回答:“如果由我负责的话,我肯定是将锦绣花园的楼盘开发出来,打通莱西各个单位的关系,您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县官不如现管,论级别莱西的领导确实没有青市的领导高,但论给咱们办实事,莱西的领导比青市有用的多,”
我点点头道:“这个想法没毛病,你继续说,”
可能是得到我的肯定,宋子浩也彻底打开话匣子:“只要关系到位,那接下来就是将餐饮和娱乐这块完全垄断,民以食为天,不管到啥时候老百姓都不可能不吃饭,这行绝对有奔头,别人可以开饭店和酒店,但前提是必须得我们点头,年轻人喜欢娱乐,在夜场里花钱肯定大手,加上咱们有陆峰的关系,到时候全莱西的啤酒都由咱们把持着,这钱还不得跟下雨似的往口袋钻,不管啥年代,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