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丽丽呆若木鸡一般的盯着周子杰,两行清泪顺着面颊就滚落下来,周子杰深呼吸两口,强忍着不舍回过脑袋,招呼我一声,就大步朝着街口走去。
我看了眼丽丽,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虚脱的依靠在门框上蹲在地上,泪水禁不住往下直流,走在大街上,周子杰闷着脑袋一语不发,我也没吱声,根本不知道应该安慰他点什么,大金毛豆豆乖巧的跟在我俩的身后。
“她跟我是邻居,我俩曾经还是一对恋人,如果没有拆迁的事情,或许我们已经结婚了,自从我家发生变故以后,我就跟她分手了,这一年我换了很多地方住,她也跟着我搬了很多次家,她会理发,我搬到哪,她就在附近开一间理发店糊口,我知道她是为了多看我一眼,可我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废物,拿什么给她幸福..”
周子杰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无比沙哑,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受最煎熬,我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或许你想错了,她认为的幸福,只是有你的地方。”
“或许吧。”周子杰擦拭了一下面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了很久。
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白狼给我打过来的,我赶忙接了起来。
白狼语气森冷的说:“大哥,我们到了!太子道的巷口确实堵着一台面包车,这帮狗杂碎还没走!”
“收拾他们,腿敲碎手打折!”我冷冽的出声。
“收到!”白狼利索的回答一句。
走出街口,周子杰犹豫好半晌后,看向我说:“赵总,虽然不应该再开口哀求你什么了,可我还是想请求您一件事情,能不能让我到公墓去看一眼我爸妈和妹妹,绑架了郑波,我或许就再也没机会给他们烧纸了,我想一次性多烧点。”
我点了点脑袋道:“好,我陪你一块去!”
我俩从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外的“青山公墓”,去的路上周子杰买了很多的黄纸和香烛,他跪在墓碑前祭奠家人,我蹲在不远处抽着烟,轻轻的抚摸豆豆的脑袋。
猛然间,我看到周子杰拿起那把二胡,满脸是泪的拉起了旋律,周子杰略带低沉的声音,随着旋律轻轻哼唱:“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一曲《江南》让他拉出了肝肠寸断的揪心,我轻声呢喃:“听懂了是经历,听不懂是幸运!”
几分钟后,周子杰站起来,将二胡重重的砸在地上,那把伴随不知道他多久的二胡瞬间崩坏,琴弦断、琴筒裂,周子杰“噗通”一声跪在墓碑前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豆豆突然警惕的站起来,朝着公墓的方向“汪汪”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