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的男人这一下子吓给蔫了,鲜血从他的侧脸上面不停的往出流,他捂着自己的脸,红艳艳的血迹顺着指缝止不住的渗透出来,他一个劲地“哼哼”不敢再说话,
周边的人全都吓傻眼了,几个马仔吭哧瘪肚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刘晴两口子也白的脸不敢吱声,如果不是怕吓着孩子,我刚才那一筷子其实是准备戳那个长发男人眼睛的,
“张兴,你欠他们多少钱,”我揪着男人的脖颈,扭头问道,
“两万,,两万三千多,算上利息的话,一共五万多点,前几天我还了他们两万,再加上之前,,”张兴两手捏着衣服角,婆婆妈妈的回答,
我不耐烦的打断:“你直接告诉我,现在还差他们多少钱,”
“三万,”张兴想了想后说道,
“晴晴,拿这卡去取十万块钱出来,密码六个八,”我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抛给刘晴,
“成虎,这,,这不合适吧,”刘晴犹豫着摇摇头,
我皱着眉头道,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带走孩子呗,不想就别废话,抓紧时间去取钱,几万块钱多我来说无非就是几个钟头的事儿,但是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感情是无价的,这里交给我,孩子不会让任何人带走,
“谢谢你了,以后我们一定会还你的,”刘晴迟疑了几秒钟,捡起银行卡迅速往门外跑去,
“欠条的原始票据呢,”我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冷喝道:“给我拿真实的票根出来,我要有张兴签字按手印的那张,”
“快,把欠条给他,”长头发的男人扯着嗓门冲周边的马仔惨嚎,
一个小弟赶忙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票根,弱弱的递给我,
我瞟了一眼票根,上面确实签了张兴的名字,点点头说:“道上的规矩我懂,一手交钱一手交票,待会我把钱给你,咱们两清了,至于你脸上的伤口是我弄得,跟他们一家老小没任何关系,你可以到崇州市任何一家天门的场子去找我赔偿,我叫赵成虎,”
“天门,赵成虎,”长头发的男人两只眼睛瞪圆了,“噗通”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脑袋跟捣蒜似的“咚咚”直磕响头,朝着不停的赔礼道歉:“对不起三爷,我不知道他们是您朋友,我是八号公馆的人,求求您大发慈悲,绕我一马,”
“你是程威的马仔啊,那说起来关系不算远,起来吧,”我朝着他撇了撇嘴,拍拍手搬起一把椅子坐下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他欠的是赌账,放高利贷本来就是利滚利,永远都不可能还的清楚,这次是我破坏了规矩,该道歉的是我,但是不管怎么催帐,都不应该拿人儿女抵押,丧尽天良的事情少干,这次就这样吧,如果再有下回,我就让你永远离开崇州市,”
“是是是,三爷,我记住了,”男人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保证,
我刚才说那些话,更多是讲给旁边的张兴听,数落完他以后,我又回头看向张兴说:“本来我是不稀得说你,你也没资格跟我对话,但你做事实在太狗了,我必须警告你两句话,以后不要再进赌场,否则我让人打断你的腿,我从来不开玩笑,不信邪的话你可以试试,也可以打听一下我赵成虎或者天门有没有这个实力,”
张兴咬着嘴皮,两眼含泪的使劲朝我点点头:“我发誓戒赌,这辈子都不会再往牌桌上靠,一定会努力赚钱还你的,”
“哭个鸡八哭,眼泪?溜给我抹干净,记住了你是男人不是废物,”我瞪了他一眼说:“长点心吧,你自己想想你老婆孩子大半夜不睡觉陪着你摆大排档,是图什么,她们疯了吗,女人有几个不爱美的,你再看看刘晴现在糟蹋的多埋汰,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当初追求她的时候,你肯定是拿她当老天爷一样的供着,拿出来过去追她那股子劲儿,你不哄着,早晚有人会替你哄着,女人不图你啥,就希望有个安稳的家,不说给她穿金戴银,最起码别让她为了生计犯愁,这是咱俩第一次对话,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一定不是用嘴和你聊天,”
张兴使劲吸溜两下鼻涕点头:我记住了,
“喂,你给我负责看住他,如果再发现他进?将馆,直接把他手筋和脚筋挑断,完事以后到天门去领赏,我奖励你现金五十万,”我拿脚踢了踢那个放高利贷的男人,
这句话直接把张兴吓得打了个哆嗦,我想他应该是真长记性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刘晴踉踉跄跄的从外面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把现金和银行卡都递给我,
我数出来三万块钱递给男人道:“清点一下,咱们两清了,票根和孩子可以还给我们了吧,”
“三爷,不用那么多的,兴哥现在就差我们七千块钱,我把本金收回去就可以,”男人慌忙把剩下的钱推开我,说什么都不肯多要,我想了想后,递给他一万块钱道:“这一万是我给你的医药费,不够的话,你随时可以到天门去取,好了,你们走吧,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
几个放高利贷的小混混搀扶着自己老大跌跌撞撞的离开,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