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整天的心情都好极了,晚上和几个友台的记者去PUB闲聊,彼此交换一些意见,直到接近十二点,大伙儿才解散。
因为喝了一点酒,所以她不敢开车回家,转而搭乘计程车。
就在她快到家门口时,发现有台熟悉的车停在她住的大厦门口,而倚着车子的那个人更是眼熟得不得了。
“小老板?”她下了计程车,直接往项禹皓的方向走去,“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
“等我?”她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想,我要找个人应该不困难吧。”
是啊,他都有本事开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世纪城了,找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小老板找我有事吗?”
项禹皓看着她。她虽然一脸微醺,但感觉还算十分清醒。
“你喝酒啦?”
“是啊,跟一些友台的记者碰面,喝点酒、聊聊天。’
“一个女孩子家,喝了酒又坐计程车,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怎么会危险?我又不是醉到不省人事,”沈瑶整个脸红通通的。
事实上,酒的后劲已经开始有些发威了。
“你那些朋友也真是的,为什么没人送你回家呢?”他的语气有些不悦,“那些人里面没有男孩子吗?”
“你说对了,今天都是女生,没有男生。”她甜甜一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但她仍然强装镇定。
项禹皓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虽然担心,但在知道没有男孩子在场时,却又有点小小的喜悦。
“小老板,你还没说,找找有事吗?”
“雨洁打给我,说你帮她找了一份工作?”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老实说,我并不是很高兴。”
“为什么?”她纳闷地望着他。
“项家根本不需要雨洁那份薪水,你很清楚。”
“我怎么会不清楚?雨洁的薪水确实不够养活项家的任何一个人。”
项禹皓不说话,眼睛直盯着她看。
“如果只是单纯地介绍工作,还用得着我吗?项家的事业那么多,随便给她安插一个职位,年薪就是我们的几十倍了,但你认为那是她真正想要的吗?还是你觉得把她绑在家里一辈子不见天日,对她比较好?”
“我才说一句话,你就训了一大堆。”
不知为何,她正经的表情直叫他想笑,原本想好好跟她询问这件事,谁知道才一开口,就被她轰得满头包。
“你可以再继续说啊,如果你想挑战我的辩论能力……”
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想质问你的意思,只是……雨洁是我的姊姊,我担心她受委屈。我当然知道她热爱摄影,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你没看过刚失去双腿时的她,所以不知道她那时有多么痛。”
沈瑶回复了一点意识,仔细地聆听着他的话。他是雨洁的亲人,那种关心的情绪是一定会有的,她似乎太尖锐了。
“对不起,我好像太激动了。”她低下了头道歉。
“不要紧。”项禹皓摇摇头,“其实我知道你的用意,我跟云姨谈了很久,她很肯定你想帮助雨洁的用心。只是雨洁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外界了,再加上还要重新拿起她尘封已久的相机,那对她来说是好是坏,我跟云姨已经不会分析了。”
“雨洁是大人,她也有思考能力,今天她会选择来找我,那表示她心里根本放不下摄影,你没看到她被肯定时的喜悦,为什么不让她走她想走的路呢?”一想起项雨洁下午的笑容,她嘴角也不禁扬起笑意,“我知道你们想保护她,我也一定会保护她,但别以为把她藏在家里就是对她的保护,那只会让她窒息,失去自我。”
“你说的是没错,但……现在她所能拍出来的照片是有限的,我担心她对自己的期望太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