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一脸羞愧地低下头去。
乐乐抽了抽鼻子,娘亲说的对,靠人不如靠己。
他巴巴望向白衣女子:“漂亮姐姐,我掰不开。”
“继续。”白衣女子笑意盈盈地勾起潋滟红唇。
乐乐嘴角僵了僵。
“不喜欢?要不换一个项目?”白衣女子手伸到自己发髻上的银钗。
威胁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乐乐下意识地摸自己的手背,那里被扎出一个血窟窿,疼得他死去活来,对方也没给他包扎,此时还没完全结痂,鲜红的血渗在手背上,白胖的手背衬着血的颜色,触目惊心。
长这么大,乐乐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要是在爹爹娘亲面前,他早哭成泪人儿了。
他忙不迭地摇头:“不,不要。”
接着他低下头说:“我掰,我掰。”
他没有使力,而是用了点内力,把脸憋红,蒙骗对方。
白衣女子瞧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没有怀疑,高兴地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颜芷枫,秦琰煜,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报复在你们儿子的身上。”
乐乐心肝儿一颤,完蛋了,真是来寻仇的,爹爹娘亲快点来救乐乐啊!
“主子,就要到汉江了。”
马车外响起之前那个彪形大汉的大嗓门。
白衣女子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已经能够看到一条大江。
说是过江,实际上他们会顺着这条大江一路往下,行舟一日愈千里,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他们,等到了目的地,即便煜王能耐再大,也奈何不了她。
乐乐偷偷观察白衣女子,发现了她脸上不易察觉放松的神色。
汉江是何地方?为何这个坏女人听说到了这里会松口气?是不是她也怕爹爹娘亲找过来?呜呜,难道过了汉江,爹娘就追不上来,救不了他了吗?
他祈祷着在这短短的一段距离里能够等来救兵,可惜事与愿违。
马车停在了码头附近,白衣女子让香凝抱着乐乐下马车。
马车外虽仅有几个护卫,但个个都是精于武道的练家子。
爹爹,娘亲,你们再不来,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坏女人太警觉了,他本想在下马车以后抽控逃走的,结果对方防着他,下马车前他被迫戴着一个面具,被点了穴位,不能动不能说话,望着越来越近的波涛,急得快尿了。
快尿了?
乐乐定住的眼珠子转了转,嘿,有办法了!
“呀!”香凝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惹来四周路人好奇的目光。
白衣女子朝香凝投来冷酷的目光。
香凝吓一跳,白着脸小声解释:“主……主子,他尿在婢女身上了。”
白衣女子懒懒瞥了眼香凝的裙子,果然湿了一块。
“上了船再换。”
她不想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耽误。
实在已经在那对男女手中失败了太多次,她不容许自己再犯错误。
“是,是。”香凝畏缩地低下头。
这样都不停!
乐乐郁闷了。
心道,可惜了小爷的童子尿,要是撒在坏女人身上,她肯定忍受不了。
可惜,他的尿射不了那么远。
乐乐瞥瞥嘴,大眼睛咕噜噜乱转。
要是小火在就好了,夜一叔叔去寻小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江浪声震耳欲聋。
乐乐被香凝抱着走上了连接大船的木板。
望着下面怒吼的江水,他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香凝姐姐。”他趁着此时周遭喧哗,悄悄对香凝密语传音。
香凝惊呼,不过她的声音被江浪声掩盖,不仔细听的话听不真切。
白衣女子却转头看了她一眼。
香凝赶紧道:“奴婢有些怕。”
白衣女子嗤笑一声:“快点,你丢下去无所谓,把我的人质弄没了,你可担待不起。”
说着轻盈跳到甲板上。
香凝白着小脸道:“主子,孩子好像生病了。”
白衣女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香凝在她的冷视下,双腿都在发抖,她身后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周身带着煞气,被堵在后面的人敢怒不敢言。
“主子,奴婢知道这个孩子对您很重要,可小孩子体弱,一个小病可能就会夭折,这孩子额头很烫,奴婢实在担心这孩子无法在船上撑住一日。”
“你说的不无道理。”白衣女子瞧了眼乐乐的脸,果然见他脸色红得不正常,转眸对旁边的一个护卫道,“去抓个大夫。”
“是。”
白衣女子转眸看向香凝:“还愣着干什么?”
香凝咬了咬唇,低头歉意地看了乐乐一眼。
主子对这个男孩太重视了,担心出了意外不敢逗留,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