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上背着一个小包裹,兴冲冲的,急不可待的模样。
秦琰煜紧皱的双眉舒展开:“好了,走吧。”
“小主子,主子有伤在身,不宜走动。”冷夜见劝不住秦琰煜,只得转向乐乐,请他阻止秦琰煜。
乐乐停下脚,看看他,再看看秦琰煜。
秦琰煜脸色冷沉:“冷夜,退下!”
“爹爹,要不你留在神风谷养伤,我自己去找娘亲就好。”乐乐牵着他的手,稚声稚气地道。
“爹没事。”秦琰煜转向他的眸子变柔和。
乐乐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忽抓住他的脉。
紧接着,就见他的包子脸严肃地鼓着:“爹爹,你撒谎!”
呃!
秦琰煜嘴角轻抽,儿子学医后,他发现要哄儿子都变困难了。
“爹爹,你马上躺回床上休息。”乐乐把他往身后的床推去。
秦琰煜担心伤到他,无奈地被“推”到床边,坐下。
“冷夜,照顾好爹爹,爹爹的伤没好之前,不许他离开神风谷。”乐乐有板有眼地对冷夜说,小模样看上去颇有气势。
冷夜高兴地应“是”。
秦琰煜冷冷斜他一眼,冷夜脊背发凉,但并不后悔自己向小主子求助。
秦琰煜目光转向乐乐,抓住他的小胳膊:“乐乐,我真没有事,只是身体虚了一点,不碍事。”
“爹爹莫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好唬弄。”乐乐挺着小胸膛道,“爹爹大伤未愈,不宜操劳,长途跋涉委实不适合爹爹,爹爹好生养伤吧。若是娘亲看到一个病殃殃的爹爹,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本来要去找人的,最后父子两人都留了下来,只派人前去寻找。
其实冷夜说的并不无道理。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
哪里是以一人之力能寻到。
他们把能用的人都动用出去,一旦有了线索,秦琰煜再出动不迟。
……
九阳山西楼。
言今歌走到门边,刚要敲门,门内一支银针飞出,险些射中他的鼻子。
言今歌侧身避开,看了眼飞射到土地里的银针,心还悬在嗓子眼。
好凌厉的针法!
“公子何以下此毒手?若非我躲得快,岂不是要破相了?”他转头薄怒质问屋里的人。
无人回答他。
言今歌忿忿然,敬云身边怎出了个脾气更古怪的家伙?要不是看这小子救了敬云一命,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算了,本公子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言今歌转身离开。
房内,颜芷枫听到远去的脚步声,紧绷着的面部线条微微松开。
她靠在床边,手执一书,是她在书架里翻到的。
书里介绍了内功心法的修炼方法。
她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内力所剩无几,而且内力运行一周,到了丹田处,就会出现钻心刺骨的痛。昨夜睡了一觉,梦里她好像在练习一套剑法,她刚才试着练了一遍,因内力受阻,练得并不顺畅。
她的丹田受过伤。
这是她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及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医理得出来的结论。
不过,即便不使用内力,她似乎也能得心应手,比如方才以银针为暗器,无需内力,便能将其掷出伤人。
自己到底是谁?为何有这身本事?
一个个问题困扰着她。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她索性将其抛开,寻思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里也没有想象中的太平。
可到底比自己一人下山闯荡要容易一些,不知她要留下的话,这里的人会不会同意。
那个城主旧疾难除,有个医术不错的留在他身边,他应不会反对吧?
中午,婢女送饭过来。
她吃完午饭,休息了个把时辰,穿过桃花林,去找那位被人称为傅伯的老头儿。
傅鸣听了她的来意,甚是诧异,有一瞬间看向她的眼神里透着怀疑与警惕。
颜芷枫不动声色地任他打量,她看得出那位城主身份不凡,傅伯听到她的请求后会有这种眼神不奇怪。
“城主睡下还未醒,此事老朽得问过城主,才能回复公子。”
颜芷枫点了点头,回到西楼休息。
傅鸣进了百里敬云的屋,瞧见对方醒来,忙快步走过去:“城主,您醒了。”
“让他留下。”
傅鸣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错愕:“城主,他来历不明,甚至名讳都不肯透露,把他留在身边怕是不妥。”
百里敬云如夜的黑眸淡淡扫向他。
傅鸣正襟俯首:“是。”
不久颜芷枫得了消息,城主允她留下,让她当个医师,给城主看病。
颜芷枫自己身上的伤也没好,百里敬云养病期间,她亦在此养伤。
九阳山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