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下。
“便是这面山壁么?”故临渊用指尖估量了一下山壁的高度,试图寻找是否有机关暗扣。
一番仔细寻找下来,果然什么也没有。
故临渊看着山壁,亦陷入思考,“你确定没有遗忘什么其他的细节么?难道是时间的问题?”
羽若亦仔细回忆着,“你的意思是,难道此门的开启有时间的限制?要不……我现在试试?”说完,便伸出受伤的右手,
故临渊忙一把握住她要扯开伤口的手,言语之间的声调亦是有所抬高,“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这次也打不开,那你以后岂不是打算一直这样试。”
羽若看他脸色已经黑下来,随即一想发现确实不妥,“对不起,是我心急了,太想回去才会这样……”
见他依旧黑着脸带着轻微责备的目光得望着自己,羽若忙不迭得笑着打哈哈,“你别用这么热的眼神看着我啦,我都说知道错了。对了!轻功可以下去么?”?
见她确实打消了弄伤自己的念头,故临渊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再次长眉一挑,“如果轻功可以下去的话,我想这些年你和你师父应当不会过得太安生吧。”
羽若瘪瘪嘴继续苦思办法,却见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见她一脸迷茫,故临渊兀自低头思附着,“你说让我别用这么热的眼神看着你……”
“是啊!你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可热切了!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我还以为只要我动手了你就会冲上来呢!”
羽若不明所以得看着他,他们现在不是在说打开石门的方法么,难道纠结这个眼神就能打开了么……等等!
稍一思附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等故临渊反应,羽若便一把撕开掌心的伤口,任血液缓缓而流淌入山壁石缝之中,羽若出声让两人闭上眼后,自己也将目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对于高超的机关之术而言,一切细微的异端都可以使机关变得不一样。
此处是地下,温度轻易不会改变,可目光的热度是很强的,特别是饱含殷切之色的目光。
昨夜此门开启的时候,她一心关注于掌心的伤口之上,便见石门倏然开启。
可出来后她再想进去的时候,目光便是专注于石门之上,如果他们猜想得没错,石门为何没有开启的原因多半就是这个!
三人忐忑得等待着周围的变化……
“咔嚓——”随着暗沉的机关运作声想起,一股久不见天日的幽暗冷气扑面而来,巨大的山洞赫然眼前,三人相视一笑,果然是这个原因。
故临渊看着聪明的小女子赞赏得挑了挑眉,羽若也不客气,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双手抱拳以示感谢他的提醒。
三人跨进后石门便关上了,周围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突来的黑暗死寂吓地羽若一手紧紧抱着故临渊的手臂,另一手往木归烟的方向摸去,“临渊,之前那个小灯笼呢,快拿出来。”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突然明亮起来,一片煞白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山洞内。
故临渊用另一只没有被她抱着的手握着白珠,三人一路走下去,见她还未将自己松开,不由停下脚步侧目往羽若看去。
羽若见他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得与木归烟对视一眼,“怎么了?”
见他瞟了一眼被自己紧紧搂抱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羽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奥,你是想说这只手抱累了换一只是吧!好的来我们交换一下位置,哎早说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故临渊无语,闷闷的声音响起,“不了,走吧。”说完兀自抬步向下走去。
过了一会儿,三人见到前方的亮光。
轻身跃到地面上,羽若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溪与花草景致,心里如释重负!终于回来了,哪儿都没有家里好啊!
开心得带着两个朋友慢慢往竹屋的方向走去。
刚到竹林边,便听见羽青戈独特的温雅之音传来,“今日晨光甚暖,拂衣想听什么?”
羽若这才想起娘亲还在这里,遂伸手拦住身后二人,轻手轻脚地扒开竹叶往竹屋的方向望去,只见羽青戈扶着羽拂衣走到石凳边坐下,将手中披风披在羽拂衣肩头,玉手抚过桌上长琴。
羽若往娘亲看去,魭羽族引以为傲的标志容貌在她脸上表露无遗,只是这绝美之上却面无表情,唯有一双已经仿似看尽沧桑的冰冷眼眸,她抬头望向羽青戈,并未回答他先前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把她送走。”
羽若指尖一动微微怔住,身后的故临渊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羽若的反应中已经可以看出那个女子说的就是她了。
见羽青戈只当未曾听见,羽拂衣冰冷的眼眸一瞬间波澜再起,歇斯底里的前奏变化如同暴雨来临。
只见她忽然怒而起立,拂袖掀过石桌,长琴摔落在地,“锃——”弦断之音入耳,瞬间又歇斯底里得崩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