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封文眼神轻闪，漫不经心的问：“对了，你知道匡雪来是谁吗？是匡雪素的姐妹吗？”

“！”

陶子的表情瞬间僵硬。

盛封文捏捏她的耳朵，笑着说：“怎么这副表情，像是见了鬼？怎么？匡雪来这个人，是个禁/忌，不能问吗？”

“你，你，”坐起身，陶子声音颤抖：“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燕辰说的。”

“周燕辰？！”陶子惊呼，掀开被子就下地。

盛封文拉住她手臂，“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先放开我。”陶子着急的甩开盛封文，扑过去拿出手机，拨出匡雪来的电话。

没接。

又打。

还是没接。

她额头冒了汗，又打。

这一回，终于有人接了。

“喂。”

“匡子！”

“不是，陶子姐吧？我是素素。”

“素素？”

脑袋乱了，陶子耙了耙头发，舔了舔嘴唇，“那个，素素，你姐姐呢？”

“我姐？”匡雪素犹豫着，看了眼身边的匡雪来，“她……”

“你把手机给她，就说是我的电话。”

“哦，好，陶子姐，你等一下哈。”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陶子鼻尖一酸，隔着听筒，她都能感受到匡雪来的难过。

“匡子。”

轻声叫她。

过了很久，匡雪来才低低“嗯”了一声。

“那个，那个周燕辰，他在我这里。”

匡雪来眼神亮了一下，又瞬间暗下去，“哦，我知道了。”

“匡子，你，”顿了一下，陶子说：“我明天过去看你，好不好？”

“嗯。”

“好，那你，那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陶子咬着嘴唇，就这么发呆了。

盛封文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匡雪来是怎么回事？匡雪素又是怎么回事？”

陶子回过神，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烦躁的说：“我今天不想说，改天再说吧。”

“好吧，那早点休息吧。”

“嗯。”

第二天一早，周燕辰醒了就走了。

陶子也没办法问他去哪里，再说她担心匡雪来，就先赶着去看她了。

……

周氏。

沈星南抱肩，看着周畅龙半响，冷冷出声：“你什么意思！”

周畅龙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她：“你没听懂？”

咬唇，她别开头：“我，我……”

“星南。”沉声叫着她，周畅龙往后靠在大班椅上，凝着她：“你真的以为，我是傻瓜吗？”

“……”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吗？”

“周畅龙，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周畅龙眸色幽深，唇角抿直，徐徐开口：“地皮的事情，是你把投标价露给了周显，然后他又去和白氏联合，让我输，对不对？”

沈星南愣住，不敢置信的低吼：“周畅龙！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

周畅龙淡漠的看着她的几近歇斯底里，“你不用这样，我也不是怀疑你，而是确定就是你做的。”

“你！周畅龙！你……”

“星南，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劝你，你玩不过周显的，你的野心，也不可能实现。”

说着，周畅龙站起身，朝沈星南走过来。

站定在她面前，他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其实我很好奇，你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跟着我，就那么不甘心吗？”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沈星南索性直接说出：“是！我就是不甘心！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周畅龙！你就是个傻子！”

周畅龙眸色一痛，正好被沈星南捕捉到。

她一怔，心里也有一丝诡异的难过。

这个男人，真的爱着她啊。

爱到把自己手里的股份都送给了她，可是……

可是她不爱他。

她爱的那一个，这辈子都不会看她一眼。

这就是悲哀吧。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

周畅龙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星南，我还是那句话，你斗不过周显。你手里的股份，卖给他吧，就算你不卖，他也有办法，不如你主动。”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周畅龙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我，畅龙，我……”

“我们断了吧。”

身体重重一震。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

沈星南咬牙，最后挺直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