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谓迷魂(1 / 2)

有一种人叫绝代风华;

有一种容颜叫春桃拂面,嫩玉生光;

有一种媚态叫慵懒无力,欲颦还休;

有一种风情叫千般艳冶,万种妖娆;

有一种风骨叫仙骨珊珊,不是神仙,还胜神仙。

不可否认,眼前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唯美,胜于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包括筳秋、簟奚,包括双生子,甚至包括清漪这些受造物主宠爱的女人们。但他却又是最男人的。我可以说若衡像女人,筳秋像女人,簟奚像女人,甚至可以说残疏和残烟像女人,却独独不可能说眼前这个璀璨到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像女人。

很男人的男人,重点不在面容,在气质——美目流转,万种风情,却挡不住骨子里君临天下的气质。即使他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俗艳至极的衣衫,一身珠光宝气,坐在窗边,斜倚在窗棂,标准的混混儿做派,却依然似惊鸿破天,似蛟龙潜海。

这人绝非池中之物,鉴定完毕。

我感慨之余,却忘记了这个世界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定律。

下一秒,我咬牙切齿地收回对其所有正面评价,他丫根本就是一孔雀!!!

只见他轻启朱唇,唇角的酒窝时隐时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心肝儿,做我男宠如何?”

?!

狂晕……

这个带高倍扩音系统的顺风耳,加镶满名贵珠宝的花瓶竟然也是个GAY?!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说:“小心肝儿,你在满芳庭做倌儿,不如做我的男宠。”

一声惊雷!

他真是神仙,无所不知?还是认识璧落?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满庭芳的人?”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倌儿。

他努了努嘴,“你带着琥珀。”

当头一盆凉水,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原来真的是我疯了!

怪不得这几天在南涧瞎晃,到哪里都觉得别人态度暧昧。怪不得残疏那个暴力小白一脸急色的挑衅。怪不得孔雀第一句话就是要我做男宠。

……

敢情挂这么大一个身份证在脑门,上书:我是男妓?!

NND,簟奚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混蛋!

我愤愤然的往楼梯口冲想回去找他算账,却一头撞在孔雀胸口。

咦?

他不是挂在窗上吗?怎么跑我前面来了?

我倒退两步,他跟着逼近两步,我还是窝在他怀里。靠,吃什么长大的,个个都比我高,眼前这只尤为夸张。我伸手胡乱抓住他的衣衫,企图挣脱。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使劲儿,只听“哧啦”一声,前襟被扯开一条大大的口子,隐隐的露出莹白如凝脂的肌肤。

我惊惶,这是个什么状况?

孔雀不会是手头缺钱,想要讹诈我吧?

我仰头看他,后者一副受人轻薄的小媳妇样儿。双颊微红,悬然欲泣,就差一甩袖子,一跺脚:“人家不依啦,你把人家看光了,要对人家负责。”

可明明是他自己扯坏的啊!

我退后一步,他向前晃一步。

我再退后一步,他再向前晃一步。

我一口气退到墙根,他翩然飘过,一手按住墙,把我圈在二者之间。

晃来晃去,被扯开的丝衣滑落,白皙的前胸若隐若现,肤如润玉……

月色撩人,夜意阑珊。

他一双桃花眼凝视我,眼眸倒映着摇曳的烛火,流光溢彩,又说不出的诱惑。似千丝万缕,交织成网,我深陷其中……轻抚我的面庞,细细描摹着轮廓。亲吻我的额头,然后是眉,眼帘,鼻尖,脸颊,由浅入深,一遍又一遍。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火辣辣的叫嚣着。最后徘徊在我的唇周围,轻点,微舔,浅尝辄止。当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殆尽,突然狂风暴雨般侵袭,夹杂着啮噬、疼痛,一波强过一波。低声叹息般的轻唤:“小落儿……”

我突然惊醒,连忙捂住唇,瞪大双眼。

我……我……

我竟然被吻了!!

还是心甘情愿被吻的?!

……

细数这十天的人生历程,突然满心“悲伤”:掉落到架空的历史,即将成为满芳庭的挂牌小倌儿,有一段恶俗的过去,周围有一堆断袖,不断被断袖挑衅……这些我都能忍,我清楚自己是真正的男人,20年中交了不下二三十个女朋友的经历给我这份自信:出淤泥而不染。

结果……

心甘情愿……

一只孔雀……

NND,我竟然是一个隐性同性恋?!

所谓:有理言自壮,负屈声必高。我在心中大吼一万次:这是谁他妈定的游戏规则——是男人都要穿去耽美?!

我懊恼万分,却听见残疏暴力小孩儿幸灾乐祸的声音